赵祈安摇了摇头,平静道:“这次不一样。”
赵霓裳不理解赵祈安口中的“不一样”是怎么回事,联想到义父突然要派人查荆州流民的事……
莫非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
不过,义父愿意“管教”“管教”那个玉真公主……这是好事,大好事!
赵霓裳已经盘算起商行里有没有什么厉害的账房,最好行事毒辣一些的。
……
待赵霓裳离开之后,赵祈安看向了安守道和小道童那边。
安院长就仿佛发现了一件稀世珍宝一般,东摸摸西瞧瞧。
但他注意到小道童双眸无神,沉浸在自己世界中对外界毫无反应的样子时,顿时皱起了眉头,嘟囔了一句:
“小孩子别老看些没有用的,小孩子就该是玩的时候。”
说罢,伸出手指,朝小道童后脑枕骨处一点。
小道童身子激灵了一下,原本涣散的目光逐渐恢复清明,只是眼神有些茫然。
他看看周围,又看看面前笑眯眯的老人,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这是他第一次没有被幻象干扰,没有听到那呼啸的剑吟,如此清晰得看到这个世界。
他小眉头紧紧蹙着,有些慌张得抱紧了小木剑,大大的眼睛里闪过些许的困扰。
直到这个时候,小道童才流露出了他这个年纪孩子该有的模样。
安院长笑眯眯得摸着他的脑袋,弯下腰,和蔼得问道:“会下棋么?”
小道童问道:“什么是棋?”
安院长把他带到窗边,指着那摆好的棋盘:“这就是棋。”
小道童认真得看着棋盘,似是要将棋盘上的黑白子都记住,然后摇了摇头:“我不会。”
“不会没关系,老夫教你呀。”
安院长乐呵呵得让小道童坐在棋盘前的蒲团上,自己亲自弯着腰收拾着棋盘上的残局棋子,对一旁的赵祈安笑道:“赵东家怎么还没走?莫非是也想留下来陪老朽手谈两局?”
赵祈安走了过来,问道:“安院长这是愿意收下这孩子?”
“谈什么收不收下的,老朽能教他的不多,这孩子有自己的‘道’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