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特专注地看着艾达道:“你说的没错,不过我没有羽毛,我的血液混杂了恶心的东西。只有一半团雀的血统,不像母亲的那般纯粹。”
艾达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阿如诺显然低估了自己的能力,与赤团雀战斗数日之后,虽然以险胜告终,但他如你所说,付出了性命。所谓的征战复归赤王信仰都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关于赤团雀的记载在希特之前的描述中得到了二次补足。
“呵,竟然是为了这么离奇的缘由而做出这种事的吗?阿如列该不会认为自己的未来会是王位继承人吧?哈哈,竟然为了这样的理由去迫害一个部族吗?”如果说之前的希特完全是一种认命的状态,那么现在的他已经完全被愤怒所支配。
对希特的反应虽然在艾达的料想之中,但是他的愤怒似乎还隐藏着别的情绪,这种情绪会在日后让她无数次辗转反侧。
“作为青团雀,我一直希望能够建立起一个能让大陆内的团雀都能加入的信息网,在这种网络内,所有团雀共享信息,对可能有的危险做出预判。以此能够减少大量同胞可能会遭遇的危险事故。”艾达终于说出口来。
“这就是你的最终目的?”希特问道。
“是的,希特,你是一个有野心的青年,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能察觉到。我的本意是希望你成为我的助手,毕竟这是一项长期的工程,我需要一个能够完全理解我的意图且能全身心帮助我的助手。”艾达认为自己可以毫不避讳地对希特说出真心话。
“我不明白。你这样身份地位的人,想找到一个帮助你的助手并不难,为什么会是我?”希特问道。
“是啊,为什么一定是你呢?我想,或许是你与那些梦想着要去教令院的孩子们不一样吧……或者说,你的身上有我的影子……”艾达不愿再说下去,因为从现状来看,她的能力改变不了任何问题。
看到艾达失落的样子,希特的态度却发生了轻微的变化,自此艾达说出团雀信息网的话后,希特终于开始正视面前这个女人。
“艾达,你是个聪明人,你能告诉我吗?如果当初阿如诺能不那么愚蠢,是否他真的能在沙漠中重建赤王的信仰体系?”明知道这么说会给自己带来危险,但希特还是这么问道。
“也许吧,但是战争终归是战争,侵略也终究只是侵略,所谓的赤王信仰是已经逝去的概念,拥护,复兴,和重建,都是一种愚蠢的行为。所以你说的假设,我的答案是不可能。”艾达摇了摇头,基于她的身份立场给出了回答。
“谢谢你的解答。”希特点了点头。
到了分别的时候,在希特转身准备离开时,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突然转身问道:“你上次说的话,关于你家的书籍,我还能去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