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六合笑问:“如果只是碰面,你更应该去炎京才对,你已经很久没跟爷爷上香了。”
“爷爷在心中,走到哪里都能祭奠。”沉清舞说着。
陈六合笑笑,又道:“他跟你约见了吗?”
“还没有,但他约不约我,我都会见他一面。”沉清舞说道。
陈六合看着夜空,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嘴角含着一股莫名的笑,道:“见一面也好,有些事情,是该搞清楚了,那个阴损的家伙,也不知道在耍什么花样。”
“下棋下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在下些什么,他倒也算是个奇才了。”
说到这里,陈六合又望了沉清舞一眼,道:“小妹,你可是教出了一个好学生啊,当初你没看走眼,他的确可以算得上是当代能排进前三把交椅的大奸雄!”
“哥要见他吗?”沉清舞问。
“他不会想见到我的,如果想,在我落地的那一刻,他就会出现在我面前了。”
陈六合耸耸肩,说道:“况且,你见他,有我在旁边的话,总会多了点什么,有些事情呐,他会跟你说,但不见得会跟我说。”
陈六合自嘲一笑:“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他最服的,是你,并不是我。”
“他最怕的,也是你,不是我!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陈六合说的云澹风轻。
在这个问题上,沉清舞没有反驳,也无从反驳。
“我甚至觉得,如果你现在让他去死,他都会眉头都不眨一下的去死。”陈六合好笑道。
沉清舞歪头看了陈六合一眼,神情平和,道:“或许会吧,但或许也不会吧。”
“正是因为这个或许,所以我才更想跟他见一面了!之所以或许不会,不是因为他不够服我怕我了,可能是因为,他有着不能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