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光头在港市签证的最后逗留日期。偌大的港市出境大厅里,人来人往,嘈杂喧嚣。来至 H 市的大部分人都跟随光头一同返回H市,只有少数几个人,因为签证还没到期,选择继续留在港市。
光头站在出境大厅的一角,身旁多了个外国人,正是peter。此时,墙上的时钟指针已指向晚上10点,惨白的灯光洒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光头不时地抬起手,眼睛紧紧盯着检查通道的方向,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嘴里还在小声念叨着:“怎么还不来呢?”peter则双手插在裤兜里,身姿笔挺,蓝色的眼眸中带着一丝淡然,静静地站在光头旁边。
早在一个小时之前,其他人就陆陆续续朝着检查通道走去。而光头和peter仍在大厅里等待着。又过了十多分钟,只见两个身影急匆匆地从大厅入口冲了进来。跑在前面的那个人满脸通红,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满是急切。他的头发被汗水湿透,一缕缕地贴在额头和脸颊上。他一边跑,一边焦急地四处张望。他连忙伸手到衣服内袋里摸索着,手有些颤抖。好不容易掏出一个U盘,他紧紧地攥在手里,快步朝着光头跑去。跑到光头身前,他“呼哧呼哧”地喘着气,眼睛里带着一丝紧张和郑重,将U盘递给光头,声音还有些喘息地说:“给……给你,这个很重要。”光头赶忙伸出双手接过,紧紧地握住,他重重地拍了下对方的肩膀,说:“知道了!”
peter 的视线在光头手中的U盘上停留了一会儿,挑了挑眉毛,却没有说话。
四人简短地做了道别之后,三人朝着检查闸口走去,准备接受出境检查。
这一幕,被一个在门口守候多时的“旅客”看在眼里。他戴着一顶黑色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几乎遮住了眼睛,只露出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着的嘴唇。他躲在一个大柱子后面,看到这一幕,他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迅速而又轻巧地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微型照相机,对准几人,手指轻轻按下快门,“咔嚓”一声,画面被定格下来。
三人走后,他默默地转身离开出境大厅。他走到路边,抬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坐进车里后,他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后座上,眼睛无神地望着车窗外。车里安静得让人有些压抑,他忍不住挪动了一下身体,朝着司机的方向探了探身,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和落寞,操着标准的普通话对司机说:“师傅,可以开一下电台广播吗?”司机是个港市本地人,不会说普通话,只是点了点头,随手按下了车内收音机的开关。
电台DJ那富有磁性又略带伤感的声音在车厢里缓缓响起:“世界上好多事情都唔可以重来嘅,爱情亦系咁。接下来为大家播放嘅系迪克牛仔唱嘅《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常常责怪自己 当初不应该
常常后悔没有把你留下来
为什么明明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