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桃三人见苏篱发呆,索性揶揄道:“阿离,你是不是都瞧不上这些?”
“哪有,我攒下的身家,好些珠宝首饰都没罚没了。现下我身上的,恐怕比你们攒的体己银子还要少。”苏篱叹了口气,随即神秘兮兮道,“有没有什么搞钱的门道?赵娘子这些首饰都是何处来的?”
阿桃看了看门外,压了嗓子道:“听说不少是她去送衣物时,贵人们赏的,只是贵人们为何赏她一介浣衣妇,咱们也不知道。还有些是她替弟子们还有厨娘们缝补衣物,人家给的工钱。”
“算了,我也不会这些,想来是攒不下什么钱了。”苏篱佯装泄气,躺到了一旁。
“还以为你是个机灵的,没想到同巧儿一样懒。”阿桃见着苏篱和巧儿,一边躺一个,有些哭笑不得。
苏篱甩了甩手:“我算是看开了,除了钱傍身,旁的都无用。”
几人又拌了几句嘴,好歹都宿下了。夜深人静,苏篱终于得空,在心里头思索这几日的发现。
如此看来,赵娘子嫌疑颇大。她同陆府里旁人接触的机会,比想象中的多。送衣物便能四处走动,趁机接头,替人缝补衣物,针脚上能做的文章可不少。
苏篱心里头闪过一个大胆的猜测。
天亮后,苏篱起了个大早,说是饿了。她冲进浣衣园的小厨房,嚷嚷着想多吃点。
趁旁人不注意,她在一名浣衣女的碗里下了泻药。
小厨房里的人陆续多了起来,苏篱借机挤到了那名浣衣女旁边坐着。
饭还没吃完,那浣衣女便捂着肚子,一脸难忍。
“你可还好?”苏篱关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