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游着游着发现光明的精神体消耗很快，身体的力量也逐渐开始下降，但好在前方已经看见陆地，凌峰奋起精神游过去，爬上前方的黑暗陆地。

四周一片漆黑，凌峰也无法分辨方向，但总不可能再回到黑暗大海吧，只好朝着一个方向不断走去。

越走越疲惫，光明精神体不断缩小。凌峰咬着牙，继续前进，他已经越来越不安了。

回忆起见到沐风之后的情景，沐风至始至终都是一脸平静，甚至当他透露出底牌时，沐风还是无动于衷，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当时他以为沐风吓傻了，现在看来沐风是对他所谓的底牌不屑一顾。但是为什么会这样呢？不应该啊！

光明种子神功大成，相当于帝品黑暗血脉等级。就算是教皇，升到帝品血脉的概率也很低，沐风更不可能。

再说就算是帝品血脉也只是跟他伯仲之间，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如陷入泥潭般的感觉，除非……

不可能，这更不可能了，凌峰将这个念头甩出脑袋。他与教皇百年相爱相杀，就是为了互相吞噬进入至尊，总不可能你沐风才十八岁就至尊了吧？

那他和教皇这百年的努力算什么？

凌峰的光明精神体越来越虚弱，好在前方不再是一片荒芜，似乎有什么东西。

凌峰加快脚步上前，发现是一片黑暗森林，而黑暗森林中，还是漆黑一片，不分方向。

凌峰彻底崩溃了。

游出黑暗海洋，进入黑暗大陆。走过黑暗大陆，又有黑暗森林。

此时凌峰的精神体耗尽，他与他的四个子孙都无法维持合一状态，化成五个光团飘在黑暗森林中。

这时，沐风的脸出现在森林上空，声音在森林中回荡：“这么快就放弃了吗？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啦～”

五个光团还有最后一点意识，他仰头看着天上的沐风，发出浓浓不甘的呐喊：“不可能，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至尊，你这么容易成为至尊，那我们这一百年的奋斗算什么？我们一百年前抢到的机缘又算什么？”

可惜，沐风不想跟死人废话，凌峰的问题注定没有答案。

下一刻，五个光团飘到空中，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