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到了这种地步吗?”
“早就到了。你为了救她们,不是已经先落了那步棋吗?”
“啧啧,那边这就来人啦?好快。”
“没认真,只是些前哨,影卫很快处理好了,春节本就戒严。”
“喔,麻烦了。”
“后悔吗?消息一出,这些都只是时间问题了。”
“大少爷,你后悔吗?切城一战,你名声算是烂了。”
“不犹豫,不后悔。”
“那你问个鸡毛。”
我大笑几声。
电话那边也传来笑声。
我笑的很洒脱,对面则是陪笑的很无奈。
在我有意转换话题下,我们聊起来好几段年少的往事。话题围绕爱德华这个落魄贵族,我这根死不掉的搅屎棍,以及科西切外强中干的下三路调子,又兜了几个愉快的圈子。
可惜现在是非常时期,很多事情都不能说的太明白。
害我言辞之间像个泼皮无赖地痞流氓。
已经洗完澡出来穿好睡衣的小陈身上冒着热气,略带嫌弃的躺在我那张懒人沙发上喝着我们刚才从便利店里买二赠一草莓牛奶,随意在电视节目中跳来跳去。
“吵死了。”
还是没忍住,她转过头,不耐烦对我比了个口型。
正合我意。
我心领神会比了个手势,套上毛绒拖鞋就表示为了不打搅她休息,自己要出去继续和这帮难兄难弟回忆往昔峥嵘岁月。
“等一下。”
背后声音陡然响起,我浑身一颤,整一个僵在玄关。
电话那边也登时一片死寂,只听闻呼吸声。
结果是,一件带着酒臭味的毛绒外套在空中画出一条优雅的弧线,盖在我的头顶。
唉,能在我身上注意到这种多余的事,也是陈晖洁才有的天赋。
“……谢了。”
“谢什么?”
电话那头不解风情。
“不是同你讲!”
我恶狠狠骂。
说起来这事也属实是被逼无奈。友人的遗孤,去年和一直抚养她的舅舅舅妈闹了矛盾,连带工作的事也黄了,现在正无家可归。
她半夜带着行李跑过来,身后跟着一堆老鼠小混混,一双双绿色眼睛在黑暗中争先亮着,我这门开也不是,关也不是。
倒是这妮子不讲究,一头扎进来,现在才过几天居然鸠占鹊巢了。
可惜我真的很喜欢那张懒人沙发,已经好久不能躺了。
“唉……这事说起来,我本不该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