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的是,明明隔着刀锋般的夜色和延绵不绝的烟雾,我还是能从空气中嗅到她身上好闻的气味。
一种我们吃完饭躺在床上时我才能隔着床单从她身上闻到的,属于她的味道。
按理说我并非鲁珀,这种气味她应该比我更清楚。
但她总是说自己什么也没闻到。
“为什么?”
她还是得开口。
浑重的声音,像是怀有什么苦恼般回响着。
“什么为什么?”我尽力用已经痛到麻木的身体转过去,对准她,慵懒问。
“为什么你要离开?你要离开,为什么不带我走?为什么什么都不跟我讲?为什么不来找我?”
她一股脑发问,却连眉头都没有动过,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肌肉发生抽动,可见这番话她一定独自练习了好久,也许是成百上千遍。
但偏偏我压根不知道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