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很快签下,似乎怕非白不认,人家还咬破舌头往签名上盖红手印。
做完这一切,吴梦扭头看我,对此我嘉许点点头,但也只能依照剧本继续宣布:“非白很高兴你最终做了正确的选择,不过他还希望你能对他的生母表示忏悔,对着录音机深情念出以下段落。”
我将密密麻麻写满字迹的卡片递过去。
以人格起誓,这当然也是雇主事先准备好的。
果不其然,对方只看了一眼,表情就开始扭曲。
“这……”吴梦蠕动着舌头,有点绝望了看向我。
而我只能叹气,将录音机放到他面前:“希望你念清楚些,不要有错,否则只能从头来过。”
说实话,这种要求属于是太超过时代了,很难想象雇主的精神状态。就算是我这样的人听了也会忍不住面容扭曲,更不要说眼前这个一上来就被我打了两拳的商人。
可惜我们都没有选择。
接下来半小时的诗朗诵环节我就不赘述了,完全是精神虐待,没品,毫无格调,极尽践踏尊严之能事。最后我终于忍不住将车子重新发动,打开冷气,不然我会被车子里夹杂着的血腥味跟汗味的怪味给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