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边境线,我在移动城市脚下的贫民窟找了一间不入流的烂旅馆。老板是个酒糟鼻子个子瘦弱的醉鬼,房间里的角落满是鼷兽,发出啃咬木质家具的刺耳噪音。
一路走来,所有人穷的很豁达。干净又卫生的街边美食,光着脚在黄泥地上撒丫子跑的小鬼。
在这片狭小到过分的空间,我将身上所有装备都藏进天花板的夹层,换回我几年前徒步旅行时的装扮。
短T恤,黑裤衩,旅游鞋,头顶烂了两个洞的安全帽。
那些笨蛋兔子,蠢驴,为了耳朵舒服宁愿使用这种心理安慰产品。
但躺在硬板床上看着这玩意,我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心理安慰。枕头底下不用放铳,身上也摸不出多余的弗洛林。
我闭上眼睛就睡,无梦的睡眠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午夜。
急促的敲门声将我吵醒,老板慌慌张张敲开我的破门说事情不好了,有联合议事会家族成员正在搜查叛乱分子,手段残忍无理,要我快点逃跑,越快越好。
“什么叛乱分子?哪里来的叛乱分子?”我摸着凌乱的头发问。
“不知道,这条街很多人都被一铳做掉了……一个都没活下来……”
“被谁?不是老早就说好了不允许铳杀平民吗?”
“什么平民不平民,还问什么废话!快逃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