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过就是风大雨大,然后天特别黑罢了。
风残暴地刮开玻璃窗上的雨,黑压压的天空突然被闪电撕开一道白色的裂口。
抽象。
“讲道理,你这个年纪的小孩子不应该在这种天气一觉睡到天亮吗?”
透过玻璃,能清楚看见陈晖洁被愤怒和恐惧填满的脸。
她正举着短剑指向我。
杀气四溢。
“塔露拉呢?”
“我以为你只是昏迷,不会失忆?”我问。
搞不好佛爷的飞针恰好擦到她哪根扭曲的神经,搞不好她又恰好忘记了一些不愉快。
不是没有可能。
“你骗人!”
“哪一个?”
好吧,没可能。
“你!”小陈握紧被刀鞘包裹的赤霄,气到尾音都在抖。
“我受过专业训练,连梦里都说谎话。”我耸耸肩。
“塔露拉……说她恨这座城市,她恨那个懦夫!她要我一起走!可是我知道,这不是谁的错。因为无论走到哪里,无论去到哪里,那些黑影都不会从我们的生活中消失!那个混蛋!懦夫!我恨他!你们这些大人,为了所谓的利益,卑鄙无耻地利用还没成年的孩子!”陈晖洁,用的字越来越粗暴,语气却越来越颓靡。
我不接话,看着窗外不知从哪里折射而来的光,不由自主的想起很多年前送外卖的夜晚。劫持老头乐在街上和飙车族一较高下。
那时候我的老板还是只抠门企鹅。
年轻真好。
“说实话,我有点意外。”我用手指让自己的脖子和赤霄拉开一些距离,转过身一屁股坐在露出弹簧的二手沙发上:“我都做好准备让佛爷在最后一秒把你从船上扔下来,然后他扭头跳海,呼!哼哼哈嘿!就像加勒比海盗那样!”
“为什么!为什么到现在你们还是什么都不告诉我!看不起我?觉得我是个没什么作用的小鬼?还是单纯觉得好玩?你们一个个都认为我很蠢吗?”小陈说着说着居然哭了,眼角带泪。
“有人帮你先选好了。”我别过头:“在你做这些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