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店员换班的最后十五分钟,晚上十点四十五分。
大部分街灯已经熄灭,徒留了无生息的夜色。
海风带着盐的苦味,随风雨灌进嘴里。
不讲道理。
文书里尽是不讲道理的条例。
“我有拒绝的权利吗?”科西切低头看着,食指和大拇指摩搓着羽毛笔,有点像自言自语。
“可惜。”魏彦吾感慨。
胜负已分。
回应他的是静默的使馆。
静默的使馆灯壁辉煌,沿街的守卫剑拔弩张。
但两人并没有静默太久。
他们之间并非陌生人。两柄剑在朝堂上已经用最激烈的方式交谈了好几百回。
“战利品,我会照顾好。”
科西切放下笔,习惯性地抚摸了一下纸张,然后伸出手。
魏彦吾面无表情。
停了两秒。还是接过来握了一下。
象征性的。
“一路顺风。”他说。
“会的,魏长官。”科西切言恳切。
报纸上,两个人握手的照片的小标题是:世纪一握。
好好笑。
我差点没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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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关于雨的描述,太多关于风的修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