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雨水沿着塑料棚,轻轻滴在桌角,在浓重的夜色下,有种廉价的诗意。
“在想什么?”
“想女人。”
“哦?”
“你女儿。”我翻了个白眼,说,顺便吃了一口半冷的烤肠:“陈晖洁被抓了,但科西切没动她。”
所以佛爷也没出手。
以我对他中二程度的判断,佛爷必然会在刀割破女主喉咙前最后一秒动手。
要么一击毙命,要么一去不回。
“暂时不会,贵重的手牌不该这么早甩出去。”
“你倒是看得很开。”
“嗯。”老陈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选的。”
我一直观察着老陈,这几句话之后,他好像比刚才又老了一点。
而我则是突然大彻大悟。
用不想复述的节奏来解释,老陈一早摸准了科西切会打主意到他那对女儿头上,也摸准陈晖洁会去找塔露拉,这段时间他假装终日忙于政务,放松管控,就是要亲手把女儿送给科西切。
这段时间里频繁占据社会新闻头条的各种治安问题,半真半假,营造出一种两人疲于应对各种犯罪,而科西切游刃有余的假象。
赌局里,谁的筹码越多谁就是众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