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卿故作关心地走近陈晓苹，拍了拍他的肩膀：“陈书记，你别误会。我是真的为你感到惋惜。你本来是有大好前途的，怎么就这么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呢……”

陈晓苹甩开了王国卿的手，眼中充满愤怒：“你不必惺惺作态！不过我想告诉你，就算我走了，这南征乡也轮不到你当家！只要龚书记在这个位置上一天，就轮不到你来当这个一把手！”

王国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陈书记，你怎么能这么想呢？我这样可是真心为你好啊！什么一把手二把手的，都是革命干部，职位不在高低，都是为人民服务啊！”

陈晓苹冷笑了一声：“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受不起！我现在也看透了，再苦不过讨米，不死总会出头！做个平头百姓也一样能活下去！”

王国卿的眼中闪过一丝动容：“陈书记，你也别太悲观。事情也许还有转机。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帮你说说话。”

陈晓苹看着王国卿，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现在需要的不是别人的怜悯。”

不久，陈晓苹被带至派出所会议室。两名纪委工作人员已经在此等候多时。陈晓苹双手紧握成拳，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陈晓苹同志，经过调查，你违反了组织纪律，证据确凿。”其中一位年纪稍长的纪委工作人员开口说道，声音沉稳而有力。

陈晓苹的心脏猛地一跳，他知道这一刻终于来临了。他紧紧地咬着牙关，试图抑制住呼之欲出的喘息声。

“根据党的纪律处分条例的相关规定，我们对你做出如下处罚：免去南征乡党委委员、书记一职，给予党内警告处分，并降为四级主任科员。”当纪委工作人员宣布处罚决定时，陈晓苹的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与绝望。然而，在听到自己并未被双开，而是免职降级处理时，他的心中又涌起了一丝微弱的希望。

“我……我接受组织的处理。”陈晓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低下了头，眼神中充满了失落和痛苦。纪委工作人员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年轻一点的那位轻声说道：“陈晓苹同志，这是一个沉痛的教训。希望你能从中吸取教训，以后无论在哪个岗位上，都要严于律己，遵守党纪国法。”

“是，我一定会的。”陈晓苹的回答几乎听不见。他心中暗自庆幸，只要没有双开，自己还年轻，以后总还会有机会的。

在会议室的沉重氛围中，陈晓苹静静地坐在那里，心中五味杂陈。这时，周大军走了进来。“陈晓苹，你可以回去了。”周大军的声音比之前温和了许多。

陈晓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我可以走了？不用拘留了吗？”

周大军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是的。你的事只在内部处理，并没有对外公布。除了相关工作人员，没有人会知道你找小姐的事。”

陈晓苹随王国卿返回了南征乡，而秀秀也走出派出所，回到了小巷那间破旧的房子。

屋内一片狼藉，残留着昨晚战斗过的痕迹。她拉开床头抽屉，里面躺着一个信封，掂量了一下厚度，秀秀很是满意，嘴角一扬，笑骂道:“小屁孩，还挺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