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有着小孩常见的“潦草”味。
字迹一大就用纸多。
算下来,如果封进奏疏的信纸里,应该从手感上,不会有什么分别。
心中落定后。
苏闲立马行动,不一会儿,父亲所写的便被他收拢一处,随后随手放在一旁的书架之内。
而自己所写的,则被装进“信封”!
然而,刚刚做好……
“苏贵渊,天色将明!”
突然。
门外传来一道催促之音。
“大人,马上送来。”
苏闲心中一动,趁着机会喊道:“爹爹,我帮你装好了。”
一边说着。
苏闲快步拿着“奏疏”,走出书房。
而这时,爹娘已经从上房走出,娘亲眼眶红肿,分明又是刚刚哭过。
而父亲苏贵渊也眼眶稍红,眼睛内,弥漫血丝。
“闲儿,你没睡吗?”
苏贵渊走过来,怜爱的目光落在自家儿子身上。
儿子从懂事起,就与众不同,是这街坊邻居口中有名的神童。
认字极快,甚至仿佛天生就懂其意。
短短一年过去,就已经拉低同龄人太多太多。
但他也明白。
开智太早,心事就重。
若是寻常六岁小儿,恐怕还处于懵懂之中。
但自家这个儿子,想必心中早已清楚。
一想到这里。
苏贵渊心中便满是悔恨。
早知如此,自己往日就该努力,最起码也该调离户部,也不用受这无妄之灾。
若非我这父亲拖累,吾儿长大后,定在这大明朝堂百官之列,占有一席之地!
误了吾儿!
他想悲愤大呼,但到头来,却只是心事叠满。
长吁短叹。
伸手接过儿子送来的“奏疏”,苏贵渊却是心神越发沉重,户部这无妄之灾,他受够了!
若有机会……
哪有机会?
一边想着,苏贵渊步履沉重的走到门外。
“大人,写好了。”
“嗯,算你及时。”
为首的身影接过,“此次圣上亲查,为防止中途有人徇私枉法,特意让我等监办。”
“但尔等小卒,还入不了咱们都尉府的牢狱。”
“故而,这几日就待在家中,勿要走动。”
“若敢踏出一步,后果自负!”
“至于圣上看过后,如何定罪。”
“到时自会有人拿问追查!”
苏贵渊微微低头,看不出喜怒,只是越发心事重重。
“遵大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