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如璟轻笑着摇头,“你阿姐是坐得住的人吗?明儿她自己就跑过来了。”
他说罢拍了拍师应舟的肩膀,便带上章辽离去。
二人来到牢房,陈郢正守在门口。
云如璟低声交代了陈郢几句话,陈郢便退了下去。
他又命衙吏打开牢门,里面只坐着三五个人,其余的要么死了躺在仵作室,要么重伤在另一个牢房救治。
夜已经很深了。
罗兴尧别院,师殷殷倚在榻上,斜眼睨着跪在自己房里的林辞。
“你不陪着贤妃,来我这作甚?”
林辞小声回道:“贤妃受了惊吓,由公主陪着歇下了。”
然而等她说完,师殷殷并没有回话,她心中甚是慌张,跪着向前挪了两步。
“王妃!荣王妃只说让妾给您下药,更何况那药……”她没有承认杯子被自己用了。
“刺客的事妾并不知情,还请王妃息怒!”林辞双眼泛着泪光望向她,许是过于激动,声音也有些哽咽。
“我当然知道你不知情,她还不至于蠢到把这事告诉你。”师殷殷闭上了眼,看上去甚至疲倦,“行了,你去吧,我要歇下了。”
毕竟明天,她还要去一趟府衙,去找师应舟,去见章辽。
总之不会呆在别院。
此时还剩不到两个时辰就要天亮了,有人累了一天终于歇下,有人深夜未眠提审刺客,还有人睡意全无乱作一团。
“什么?那群矿工不见了?”任雄抄起案上的砚台就扔了出去,正中地上人的额头。
鲜血从额头流下,这人满脸狼狈,“县令饶命!属下方才去的时候,确实全都不见了踪迹!”
他爬到任雄脚下,颤颤巍巍说道:“那些人虽不知去了何处,属下已将他们的家眷都关了起来……”
“废物!”任雄一脚踢开他,“我要那群老弱病残做什么?这么一群人,说不见就不见了,你们都是瞎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