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还不够,如果只憋屈地活在这里,那又有什么意思?现在这些孩子还不够,我们需要更多,而且需要把他们活动区域变得更大,阿雅,你说,到那个时候我们是不是就自由了?”
赵桢撂下剪刀,似乎并不在意阿雅的回答,他的眉眼的阴霾压得很深,语气也变得癫狂起来,像是在说服阿雅,但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阿雅没有回答,赵桢似乎对她这样的反应也习以为常。
“出去吧。”
阿雅向门外走去。
“去看看爸爸,他有点想你,我过会儿会去。”
阿雅的脚步顿了顿,随即走了出去。
赵桢看向镜子中的自己,他抚上裹在头上烟灰色的头巾,一圈又一圈地摘下。
灰白色的头颅上没有头发,头顶上有很多疤痕,错落的疤痕被反复掀开,导致这伤口迟迟无法愈合,新肉在反复磋磨之下,青青紫紫一片。
恶心又难看。
赵桢厌恶地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
峡谷外。
“你们确定他们会今天来?”尤安不确定地在通讯仪里问。
“我们接到的最新情报,他们应该会在今天下午接头。”海天野回复道。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和章丰歌提前就在接点最近的地方进行埋伏了,海天野看向后方不远的地方。
所有人都穿上了特制的防护服,在浓绿的树林中埋伏着。
行动的计划,由他们两个人在最前端打探消息,给后方的瓦尔金士兵传递消息,然后两面包抄接点的人员。
不过他是有些搞不懂,为什么诺曼教授等人也亲自来了,正所谓术业有专攻,按道理来说,这种埋伏和火拼的工作也不至于他堂堂的一个大教授亲自过来考察。
“来了!”
众人屏息以待。
只见高大灌木林里面若隐若现地出现了一辆车子,车子大约有中型客车的大小,车子开到了一个地点就停了下来,然后居然没了动静。
车窗玻璃是用特殊材质做成,从外向里面看,什么也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