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被背叛、被愚弄的怒火在胸腔熊熊燃烧,烧得他理智全无,满心只想着要给秀梅一个狠狠的教训,让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代价。
案发当日,天色阴沉得仿佛一块沉甸甸的铅板,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郝信康早早起身,眼神中透着决绝与疯狂,他翻箱倒柜找出了一把早已备好的锋利刀子,寒光在微光中闪烁,似在预告着即将发生的血腥。
又拿起一卷粗壮的透明胶带,这胶带平日里再普通不过,此刻却成了他实施复仇计划的关键凶器。
一切准备妥当,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随后拨通了秀梅的电话。
电话接通,郝信康强压着怒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又急切:“秀梅啊,我这遇到点急事,朋友那边出了状况,我得去帮衬一把。
可手头缺点钱,你跟我一起去朋友家,咱把钱借来应急,行不?”
秀梅在电话那头犹豫了一下,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异样,但终究还是没禁得住郝信康的软磨硬泡,答应了下来。
两人在约定地点碰面,一路上,郝信康都在极力掩饰内心的真实想法,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无关紧要的话,眼睛却时不时地瞟向秀梅,那目光中透着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很快,他们来到了矿洞附近,阴森的矿洞洞口仿若一只择人而噬的巨兽张开的大口,散发着阵阵寒意。
秀梅的脚步瞬间顿住,一种本能的恐惧涌上心头,她抬眼望向郝信康,眼中满是警惕与不安:“这地方咋这么瘆人,咱来这儿干啥?
借钱咋跑到这儿来了?”
说着,她往后退了几步,试图远离这个让她心慌意乱的地方。
郝信康见状,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的伪装彻底褪去,只剩下赤裸裸的凶狠。
他猛地向前一步,伸手去抓秀梅的胳膊,秀梅惊恐地躲闪着,两人就这样在洞外激烈地撕扯起来。
荒草丛生的地面被他们踩得凌乱不堪,枯枝败叶漫天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