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瞧见张玉文一家的画面,那股子嫉妒与恨意便在他胸腔内如汹涌的潮水般翻涌。
清晨,阳光轻柔地洒在张玉文家的小院,他能听到屋内传来夫妻二人有说有笑地商量着一天生计的声音,温馨而又甜蜜,那是他从未体验过的和睦。
孩子蹦蹦跳跳地跑出门,背着书包去学堂,乖巧懂事的模样惹得邻里夸赞。
到了傍晚,炊烟袅袅升起,一家人围坐在饭桌前,分享着一天的趣事,欢声笑语透过窗户飘散在空气中,仿佛是一首幸福的乐章。
反观自己,孤身一人守着清冷破旧的屋子,身体的病痛让他连起身倒杯水都艰难万分。
屋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昏暗的光线更衬得他形单影只。
每一个寂静的夜晚,腰部的剧痛如恶魔的爪子,将他从睡梦中狠狠拽醒,他只能蜷缩在冰冷的被窝里,咬牙忍受,陪伴他的只有无尽的孤寂与痛苦。
强烈的对比如同一记记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坎上,让他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那火焰炽热得仿佛能将一切都化为灰烬,且怎么也压不下去。
他固执地觉得,自己如今这步田地,所有的不幸源头都是张玉文兄弟俩。
那赔偿的 950 块钱,在他眼中根本不是和解的费用,而是对他莫大的羞辱,像一块滚烫的烙铁,在他自尊心上印下了深深的伤痕。
“凭什么?
他们凭什么过得那么好,我却要遭这份罪!”
张宝军无数次在心底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