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百个人付出了仅十人生还的代价,解决了城外的巨大威胁。
张文海揽着带伤的战友走进岛鹤市的大门,远处太阳从地平线升起,将天空染成金黄。
门口有佣兵团整装待发。
讨伐队伍一夜未归,他们猜测可能出现了问题,但谁也没想到,接近一百人的队伍到最后只回来十个人。
他们没来得及动身,只赶上迎接他们的同伴回来。
一位四十多岁的佣兵团队长接过伤者,深深地向张文海鞠了一躬,伤员揽着队长的肩膀,朝着张文海笑:
“兄弟,开心点,人总要向前看的。”
张文海说了声“谢谢”,目送着两个人离开,然后独自一人走入这个陌生的城市,回到空荡荡的酒店。
他的精神已经疲惫到极点,肌肉酸痛,可是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
这时,房间里的电话响起。
叮铃铃的铃声响了一声又一声,终于,他从床上爬起来,接起电话,听到前台的声音。
“你好,张先生,您的同伴现在在第一医院,您——”
“我马上过来!”
张文海扔下电话,飞速跑下楼,从前台口中问出具体的地方,直奔医院。
抬高的病床上,肤色苍白的青年静静地坐在上面,上半身缠满了纱布,像半只木乃伊。
他脚步沉重而又艰涩地走到病床边,看见莫离缓缓眨了下眼睛,微微一笑。
眼眶一热,张文海再也坚持不住,视线模糊地看着莫离,不断地点头:“好……好……你还活着就好……”
他待在病房里,没有睡觉也没有离开,就这么无声地守着同伴。
中午医生进来换药,张文海看到莫离的伤口。
一条斜斜的、触目惊心的巨大裂口,从胸口一直到腹部,血肉翻出。
他头皮都麻了一下。
“你是家属是吧?他这运气真好,刀偏一寸就割开心脏了。”
医生拍拍张文海的肩膀,“做父亲的都不容易,我理解你的担忧,但请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先休息一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