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殊玉的心怦怦地跳了起来。
天上飘起了蒙蒙细雨,沈殊玉的发丝渐渐被雨浸透,细密的额发贴在脸上,让她的样子有些狼狈。
她再一次打量起那棵竹子,看了半天,最后在竹子附近划出一处,然后咬咬牙挖了起来。
雨滴逐渐变大,挖出的土也在雨水的浇灌下变得愈加泥泞,沈殊玉裙边都是脏污的泥土。
挖了许久也没挖出个所以然来,沈殊玉把挖土的范围又扩大了一些,附近的土也越堆越多。
忽然,沈殊玉的锄头“噔”的一声碰到了一处硬物。
她的呼吸也随着那声清脆的声响停顿了片刻,她咽了咽口水,用锄头小心地拨开那一处的泥土。
一个坛子终于在雨水的冲刷下重见天日。
沈殊玉花了很长时间把旁边的土都清理干净,然后慢慢地把坛子从土里抱出来。
随着她的动作,坛子里发出了碰撞声。
放下坛子后,沈殊玉小心翼翼地起开了泥封。
天色已经昏暗,她看不清坛子里的东西,但却能看出坛子里似乎没有酒,她把手擦干净然后将手伸进了坛子里。
她的手没能触碰到清凉的液体,但在片刻后,她却摸到了另一样东西。
等她用手描摹了那东西的全貌以后,沈殊玉的呼吸瞬间停顿了片刻,而后她猛地将手抽了回来,跌坐在原地。
竹林里,豆大的雨滴打在枝叶上,发出沙沙的响声。
越是听不到其他声音,沈殊玉的心里就越是不安。
她把挖出来的坛子用花锄敲碎,埋回了刚刚的位置,里面的东西则被她用随身带的一条帕子裹了起来。
回到缇花小筑时,沈殊玉与出门前的样子判若两人。
她怀里抱着一个包裹,满身都是泥浆,手上还有几处细小的伤口,看上去十分狼狈。
好在独孤霖一向听话,沈殊玉让她去谢嫮那里,她收拾好自己后就带着丫鬟一起走了。
此时缇花小筑里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