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不是说文大人失踪和锦川节度使有关吗?为什么我们不先去锦川找他?”
杜信芳把摊在腿上的地图小心翼翼地卷起来。
“文大人给御史台送的那份奏折,是从他们快到虞丘之前的驿站送出去的,可御史台派人打听,虞丘知府却说没见过文大人……”
他看向沈殊玉的眼神带了一丝狡黠,“我若是虞丘知府,我绝不会在自己的地盘上对朝廷命官动手,给自己招惹无尽的麻烦。”
“哦,”沈殊玉拉长了声音,“所以你觉得他说的是真话,他是真的没见过文大人,是有人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借用他的地盘对文大人动手了。”
杜信芳点点头。
“我也只是这样猜想,事实究竟如何,还得查证一番才能知晓。另外,锦川与虞丘之间多山岭,搞不好文大人遇上了山贼也说不定。”
谈完了正事,杜信芳便打算和沈殊玉说一说这出门以后的规矩。
“阿殊,这次出门,咱们得约法三章。”
“什么?”沈殊玉一脸疑问,不明白话题怎么突然就转移到自己身上了。
杜信芳正色说道:“这次出门不准到处乱跑,不准在我视线之外私自行事,更不准争强好胜随意与人动手。”
沈殊玉眨巴着大眼睛,满脸迷茫,“那你带我出来干嘛?你不是说,你带我出来是为了让我给你帮忙的吗?”
“我让你帮忙的时候你再动手,其余时间你只要当一个安安静静的公子爷就好。”
念及自己是被杜信芳“解救”出来的,没有杜信芳求情,自己这会儿恐怕还在缇花小筑中禁足,沈殊玉的愤愤不平只持续了片刻就转变为妥协。
“好吧,”她小嘴一撇,“我就等着你来求我。”
杜信芳的眼角漫出些许笑意,也不同她计较。
他们一队人脚程快,几天的时间就赶到了虞丘城外。
为了不惹人怀疑,沈殊玉换回女装,与杜信芳扮成一对做生意的年轻夫妻,护卫也乔装打扮成家奴的模样,一行人就这么进了虞丘城找到一家客栈住下。
进了城后,几人借着看货的由头四处奔走,旁敲侧击地打听文大人的音讯。
不过他们不知道文大人到达这里时共有几人,对文大人的长相也受限于御史台提供的画像,询问时又不敢问得太过明目张胆,因此几天下来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