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脖颈后方的属于外勤服紧急拉带还有所保留,垫肩,衣领,以及袖口的设计也没有更改。
穿着它的鹿聆霜,就像一艘行走的忒修斯之船。
已经不好说,她到底还是不是原本的那一件了。
延光放下了自己直到刚才位置的侥幸心理,不再多想其它,一心跟在鹿聆霜的身后。
两人一直走到了一个空旷的地界,延光很快就发现了这是一个简易的墓园。
无名的石头组成墓碑就像是一棵棵长在地上的笋。
清冷的月光照亮了整片地界,延光这才看到了鹿聆霜手中攥着的一小枝冬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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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停下,还在一直朝着后方走去。
延光沉默着跟在后头,直到走到了墓园最远处的尽头,她才在那个被立起的无名之碑前单膝跪了下去。
鹿聆霜摘下自己的帽子,延光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她的异常:
“你的耳朵怎么了?”
“被子弹打掉了。”
她的语气随意得就像是不小心弄丢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东西似的。
“两只都是?”延光追问道。
鹿聆霜原先那两只水灵灵的大耳朵,此时就只有根部还残留着一些粉红色的组织,早已不能再像之前那样反映少女的心情。
两只耳朵残留的耳根处,其中一个伤口磕磕巴巴,但另外一个的切面却非常整齐,延光一眼注意到了这一点。
是谁干的?赵天佑?
延光暗暗攥紧了拳头,他一定要知道是谁。
鹿聆霜抬了抬眉毛,看向延光,似乎对他问出这种问题有些意外:
“另一只,是被我割掉了。”
延光一时间只感觉说不出话来,刚才的怒火此刻全都化作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
而鹿聆霜则是将目光放回墓碑之上,一边轻轻抚摸冰冷的石头,一边继续说道:
“战场上藏不住,容易受伤还容易成靶子,留着坏处比好处多,许多自愿反抗的鹿系都割掉了。”
她轻描淡写地说道。
延光站在一边,此时他才明白自己的刚才那无法形容的感觉是什么。
是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