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往库房走，里面摆着一架架成人高的镜子，边缘用雕花木头围绕，贵气逼人。

苏培盛面上的笑容怎么都止不住：“玻璃压根没花钱。用的都是河砂、煤、还有宫里的太监宫女，都不用花钱。也就是镜子贵了点，表层用了从朱砂矿中提取到的贡（水银），估摸着一个镜子造价一二两银子。外围框的木头随处可见，也没花钱。”

库房里的镜子全是成人高，顾北好奇：“就没有切碎的？”

“有。”

“那些碎的打磨一下边缘，做成手持镜，也能卖几百两银子。”

苏培盛嘴角抽了下，总共造价几两银子的东西，大的卖几千两白银，碎的卖几百两。

万岁爷可真会做生意。

顾北还有很多事要做，看了这三处院子，就往外走，边走边对苏培盛道，“这些日子你辛苦了，搬一个全身镜回去用吧。”

“多谢皇上！”

顾北离开后，苏培盛进入库房，选了两个雕工木材最好的全身镜，“这两个好，都是用黄花梨木雕的，看着就是一对。小厦子，一个送到养心殿，另一个送去翊坤宫。”

他自己则选了个雕工简单的，让人送去他宫外的府邸。

皇宫办事效率高，顾北刚回到养心殿，就看到了一盏全身镜。

“爱卿，你觉得朕这个镜子如何？”

万之明进宫汇报工作进展，还没张嘴就被顾北拉着照镜子。

他惊叹道，“这是西洋玻璃镜吧，真是精致。早就听闻西洋镜奇妙，可以把人照的分毫毕现。今日有幸一观，果真如此。”

顾北坐在椅子上，“你觉得能卖多少银两？”

“若加以宣传，臣有信心能卖出万两白银的天价。”

万之明围着镜子转了一圈。他虽然穷，买不起西洋镜，但作为户部左侍郎，一些珍稀物品的价格他还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