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莞一个人站在病房外面，整个人六神无主。

慕添白匆匆赶来，看到苏莞脸色煞白地站在抢救室门口。

“嫂子。你别太担心。顾钰不会有事的。”

“慕医生，你老实告诉我。顾钰是不是伤得很严重？”

苏莞抬着一双泪眼盯着慕添白。

慕添白不自觉地避开她的视线，皱眉道：“他胸部中枪，子弹穿过了肺叶，身上还有多处刀伤，应该是有过贴身肉搏。伤口都有不同程度的感染。手术过程中，他出现过短暂的窒息，可能造成了脑部缺氧。这也是他昏迷的主要原因。”

慕添白说到这里，欲言又止。

“慕医生，你尽管说，我要知道他真实的情况。”

苏莞含着泪请求。

慕添白有些不忍地看着苏莞，良久才说：“脑缺氧，会造成他昏迷不醒，就算醒了，也有可能出现失忆，或者，失智。”

苏莞身子微微抖了抖，几乎就要站不住。

什么意思？顾钰会成为植物人，或者傻子？

又或者，忘记她？

不，不会的。这是最坏的结果。但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苏莞使劲地摇头，既像要说服自己，又像要说服慕医生。

“你说的都只是有可能，也许，他还是会好好的。对不对？”

“他都从密林逃出来了。我都带他走出密林了，为什么会这样？”

“慕医生，你想想办法，你知道顾钰的。他那么臭屁，他不能忘记我，也不能变成一个傻子！更不能昏迷不醒啊！”

……

苏莞抓着慕添白哭的痛彻心扉，忽然一阵急血攻心，眼眸上翻，往后倒去……

“嫂子！”

慕添白及时拽住了苏莞，顺手压住她腕间的脉象。

这一摸，慕添白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