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志抹了额头的冷汗道。
“不是,爷,这是咋了?”
小胡仍是不解。
“嗯?”
“你的话是不是有点多,不想干给我滚蛋。”
小主,
程远志没好气道。
“是!”
小胡悻悻的闭上了嘴,良久,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程爷,咱们堂口段鹏和大狗,今儿早上两人都辞职不干了,段鹏说是南广那边有个亲戚发了财,要过去投奔。大狗说他老家的二舅死了,要回去奔丧,两人都跑了。”
“你说这两个兔崽子,平日赖在堂口跟自己家似的,咱们待遇也不低啊,怎么就跑了,真他娘的邪门了。“
小胡一边开车一边嘀咕。
“段鹏和大狗跑了?”
“以最快的速度送我回家!”
程远志猛地一惊,心头不祥的预感,愈发凝重了。
程远志的妻子是一个地道的农村妇女,由于他明面上表现的循规蹈矩,家里住的也不过是一栋普通两层小洋房,这对于一个堂主来说规格并不高。
老远他就听到孩子在屋子里哇哇大哭,程远志下了车,用力推开门,家里的黄脸婆正和保姆哄着孩子,那孩子因为发烧小脸通红,哭个不停。
“这是怎么回事,一个感冒三天了还没好,我告诉你们,小祖宗要有半点损失,有你们好受的。”
程远志面色阴沉,因为怕吓着孩子,他已经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怒气了。
“远志,我问过大夫了,说是不能吃大人的感冒药,这土法子都试了个遍,不见效果啊。”程远志的媳妇急的眼泪直流。
“小祖宗啊,你可得好起来,我能不能活命就全在你了啊。”
程远志接过孩子,伸手捏了捏那粉嫩的脸颊,怅然长叹。
那些挂在堂口的锦旗,或许会迷惑来下面视察的秦帮总堂使者,但若是秦侯杀了丁大贵,那他的事躲肯定是躲不过了。
唯一的盼头就是念在自己辛辛苦苦照顾孩子的份,能够网开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