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感知不到外界的一切，但能够感觉到阻力，像是水一样的阻力。

作为老牌上神，茹钰的知识储备相对要多一些，她听过一些记载，和光之灾的描述。

无法形容恶念如水，但恐怕只要沾染一滴，就能够粉碎一切美好的东西。

对恶念来说，所有活着的生灵都是该死的。

好在天空梭有一层防御，外面的水，姑且称之为水吧！暂时还进不来，但众人都明白，这只是时间问题。

进来前，大家都已经充分地做了赴死前的心理准备，所以，也并没有多少恐惧。

天空梭缓缓的下沉，在恶念中，它已经失去了驱动能力。

“这就是，恶念？”姜瑜俏脸煞白，她扒着天空梭的窗户看着漆黑如墨的外界。

看着看着，咦了一声！

黑水在离开，她眨了眨眼，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众人也发现了，都围了过来，漆黑的确化为了一丝灰质。

灰色渐渐变成淡灰色，逐渐形成了一座幽深的涵洞。

姜瑜喃喃道：“黑白色！”

屠秋明眯着眼，他赞同了姜瑜的判断：“看来，鬼蜮是没有光的，一切都是黑白色。”

茹钰磕着贝齿，哆嗦道：“我，怎么有种不好的感觉？”

其实这种感觉大家心里都有，天空梭停了，又出现了一条幽深无比的涵洞，那么意味着这地方有什么？

人？不大可能，鬼？似乎也不可能，那么，只能是所谓的恶念之灵。

“你们听！”姜瑜竖起耳朵：“有音乐声！”

茹钰头顶上的小辫子微微翘起来，即便她是此地实力最高的女人，也哆哆嗦嗦靠着姜瑜，不停地摇头自我催眠。

“哪有哪有，幻觉！幻觉！”

唢呐声、敲打声，屠秋明皱着白眉，这不就是结婚迎亲标准配置的一首曲子。

他面色又白了一分，眼珠子飞快地在姜瑜、茹钰、璇璃三个女人身上打了个转。

赤雷性格憨愚，他开玩笑道：“不会是把我们当成客人，请我们喝酒？”

屠秋明胡须微微抖动，斜着眼看着他，恐怕过一会儿这酒你就喝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