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大声叫着阎埠贵和贰大妈将晕倒的壹大妈安置在床上。
他从柜子中取出一盒银针,迅速在她头上的几个重要穴位针了几下,引出一丝瘀血。
又推拿按摩,按压人中,忙碌一阵之后,终于使壹大妈慢慢恢复了神智。
“嫂子,您这一惊一乍的,可真吓坏我了!老刘如今已然是这般光景,要是您再有个什么差池,这‘零六零’的喜事恐怕就变成丧事了!”
阎埠贵和二大妈站在旁边,盯着张帆抢救壹大妈的过程,感觉自己从头到脚快要被冷汗浸透了。
眼看壹大妈慢慢恢复意识,二人这才稍松一口气。
尤其二大妈第一时间安抚了一句。
相比起她的急躁,张帆则显得冷静得多。
听罢二大妈的担忧,他轻轻摆了摆手,一边收拾银针,一边以平稳的语调说道:
“你们不用太过担忧,壹大妈主要是忧心忡忡,情绪波动过大,一时气血失调,痰蒙心窍!才会晕倒,好好休息一会儿就会没事的……”
虽然张帆说得淡然,但听了他的话,刚从昏睡中清醒的壹大妈却一下子明白了过来,眼泪立时噼里啪啦地掉落下来。
“我的命为何如此多舛!我家的老老小小全靠老刘生活,他要是被囚禁三四年……我们全家都活不下去了……”
此刻,壹大妈的心中充满了悔恨。
如果追根溯源,刘海中当初去厂子里偷钢管,多半原因都是她在过年的那段时间撺掇的。
现在,刘海中被捕,家中的顶梁柱倒了。
这让壹大妈几乎丧失了继续生存下去的勇气。
“壹大妈,您千万要坚持住……”
阎埠贵不知该如何接话,只得轻声宽慰壹大妈几句,继而忧心忡忡地询问张帆。
“小帆,这事儿真的如你所说的那样严重吗?老刘不就是偷了些钢管,总共也就值几文钱……怎么就要被判这么久呢?”
阎埠贵原以为刘海中被工厂的保卫科带走,
顶多不过是关押一两个月,罚些款,失了工作而已。
但他万万没想到,这人的行为竟会如此之重,不但要面临法律制裁,还可能被判三四年监禁!
回想起来,之前柱子曾因偷盗张帆价值上百元的自行车被抓现形。
即使当时张帆扬言要把他送入稽查局,最长也不过关押数月。
几根钢管,总值不过区区十元左右,怎么也会落到被判处三五年徒刑的地步?
要不是深知张帆的性格绝不会对这类事情开玩笑,阎埠贵甚至会有种感觉,张帆是否在吓唬壹大妈。
“二大爷,您也是这院子里的管事人,这话该怎么说您呢......”
听了阎埠贵的质疑,张帆不禁冷笑一声,摇头答道:
“你认为老刘偷了厂里的钢管,关键在于触犯了刑法吗?大错特错了!他最大的失误,在于窃取公物!”
“这是极其严重的刑事犯罪,哪怕只是偷了一根针,也算是重大案件!”
“他被判三四年,已经算是运气好的……若遇上有严格执法的稽查员,只怕他的结局还要惨重!”
张帆这绝非是闲着没事,拿阎埠贵和壹大妈开涮。
在这个时代,但凡牵涉到国家的罪行,都得从严处置。
一点人情都不能通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