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到哪儿去,求生不得,求死还不得。
费了半天劲爬上山,原以为还能修整一段时间,却走到死亡的边缘。
现在又遇到了一个疯女人……
萧赫自怨自艾在床上难以入睡,叩问自己的灵魂。
自己为何来到世界,来受罪的还是赎罪的?为何落到这般田地?
他究竟犯了哪个天条,为何遭遇如此不公的待遇?
他才二十几岁,他能干什么坏事?这么多年他只当过学生啊!前一段时间他才回国接手萧家的事情,老天爷眼睛瞎了吗?
他试着回忆从小到大时候做的事情,有没有得罪天得罪地的事情,但实在回忆不起了,他发高烧了,神志已经不清了。
将近一个月,萧赫昏天黑地买醉,饥一顿饱一顿,身体日益消瘦,上山后又饿了两天一夜,又被浇了一盆冷水,一下子病倒了。
若莱在厨房倒腾了一下午,韭菜还是韭菜,青椒还是青椒,鸡蛋还是鸡蛋,谁都没有炒谁,也没有被炒,原封不动地呆在盘子里。
若莱围着灶台观察半天,想着把锅从灶台上搬下来,拿到院落里,自己用砖头搭一个土灶烧,但锅嵌在灶台严丝密封,无法下手。
若不看在灶台贴着崭新的白色瓷砖,她才把拆灶台的念头才按下去。
不得不主动投降认输。
若莱拿出矿泉水嚼着方便面。
本来还等着萧赫出现的时候再吃,等了半天也不见他从屋里钻出来。
自己肚子咕咚咕咚叫,就开吃了。她夸张地嚼着方便,发出脆脆 声音,又咕咚咕咚大口喝水,以此吸引萧赫出来。
但室内光线越来越暗,也不见他人影。她好奇地瞥了一眼他的房门,门还是虚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