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姜尘又想到了道玄空所说:“王剑无情,剑意有情。”
紧接着他又想到了自己阿父曾经所说:“若是要学剑,就得先学杀人剑,剑本就是武器,想拥有最强之剑,先得学会在生死中存活下来,有杀人的剑术,才有守护人的能力。”
“小子,若是只有这点能耐,还是不要夸下海口的好,吃我一戟。”
只见那战戟以万钧之力,吸取了强大一击的能量,势要将眼前青年,一击粉碎,然而姜尘此刻并未在意,一心想着那些话,似乎在冥想自己的剑意:
“杀人剑...王剑无情,剑意有情,挥剑问道,自有答案?这是父亲的意,是道玄空的心,或是妙言仙尊的道,可我的意是什么?我的心是什么?我的道又是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在脑海之中出现,那意识之中突然出现了一道身影,冥冥之中道出了一段话来:
“剑锋如天道,无情无感,王剑无情,剑意有情,剑有意则情自出,有意则生心,心为剑之眼,斩出去的是剑,收回来的则是情,能识善恶辩忠奸,方为剑心,藏剑与心,则天下太平,若是以剑为本则王道自成,君子以心论剑,小人以剑嗜心,而剑不是王道,也非君子道,实为中庸之道,以君子之心,藏王道之剑,行正义之事,立万法之巅,平衡天地间,不偏不倚,是为帝君之剑,吾为帝君,吾之道,便是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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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沧桑古语,似乎来自遥远的未来,又似乎藏在姜尘心中,他意识之中浮现出所有人都面孔,阿父的指教,哥哥的嘲笑,妙言仙尊的引导,道玄空与他论道,夜无声的奉献,他自己创立道剑宗的那份激昂,还有夏禾对他的理解,种种画面,挥之不去,最终他睁开了眼睛,这一刻如同时间定格一般,他没有任何惧意,也没有任何杀意,似乎那一刻,他就是天地,天地便是他。
只见他一剑轻指前方,如同他初始阿父教他练剑的手势,又如同他第一次杀敌的手势,更是如同他领悟剑意时的架势,又似那拥有剑心时一种姿态,总之那一剑千变万化,有剑如无剑,无剑胜有剑,就那轻飘飘的一剑,如同一片落叶,缓缓飘落,那巨力般的战戟,从旁而过,竟然丝毫都没伤到他一下,就如同从姜尘身体穿透过去一般。
而姜尘那一剑也如同一道魅影,穿插而过...
此刻,只见两人相立而站,却背对彼此,黎裴元一步跨出,一马当先的姿态还未收回,姜尘则是一剑如微风,缓缓在手中划了一道弧形,轻飘飘向下斜放,那远处的行星瞬间成为了两半,似乎与他毫不相干,但又确确实实是他干的。
同一时间碎开的,还有那黎裴元身上的,乌金战甲,片片裂开,掉落在地。
黎裴元眼睛睁的滚圆,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身上那一身甲胄,心中满是震惊之色。
“这!这怎么可能,我的上古乌金宝甲。”
姜尘此刻豁然开朗,心中剑意以达小成,有种无物不破之感,回头看向眼前之人尽无一丝杀意,剑意已成。
“你作恶多端,心术不正,倚强凌弱,自是不会明白,我这一剑之意。”
当姜尘说完这句话后,那黎裴元满眼怒气,冲冠而起,手中战戟血红光芒闪烁,竟然一时间,气息紊乱,有些狂暴之意,冲着姜尘怒喝道:
“黄口小儿,拿命来。”
只见他眉眼睁开一道神目,射出一道白光,所到之处,竟然能让那片区域化为乌有,这让姜尘一惊,随后还未来得及思索,他心中忽感不妙,利用时间法则,回溯时光,躲过了那一击致命伤害,二人互看一眼,同时惊愕道:
“时间法则?”
“想不到,你的时间灵根被我挖走,还能再生出时间法则,真是不可思议,今日你必死无疑。”
姜尘又感到那一丝危机,再次使用了时间法则,虽然那时光重塑十分短暂,但也不是随时可以发动,而这一次,他不过是感知到了危险,提前躲开了那一击,比起刚刚避无可避,不得已使用时光回溯,这时候到是警觉了不少。
随后那团神目再次袭来,姜尘一次一次有惊无险躲过神目一击,心中大为震撼,心想:“难道他这天目能与时间法则共鸣,产生变异?这光束怕是带着一丝大道气息,简直有些不可思议。”
然而姜尘并不知道,这磐天宗一族,乃是上古十二巫族之一的蛮古族后裔,经过多年繁衍,如今早已没有血脉之力,而是通过神目继承了某种神力,身体之中流淌的是人族血脉,却遗留了一丝远古神力在那三眼之中,这才能让那时间法则融入新的能力,比起姜尘所领悟的时间法则,更具毁灭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