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铭听沈昭月说这些,眼里流露出痛色,不忍道:“可她已经招认了,是她一人谋划,并无背后主使,小倌是红果找的,红果也已经杖毙了,伤害你的人都得到了惩罚。”
“没有……没有……”沈昭月摇头,指着林钰道,“她才是这一切的主谋,最该受到惩罚的是她。”
她又对着林钰道:“林钰,悬崖下菱花把你拖出洞外要冻死你,我明知道是你指使菱花将我推下悬崖要杀我,可我还是动了恻隐之心,将你拖回山洞喂血救回了你……你答应我你会改,会告知王爷我的身份,可你后来非但没有做到答应我的事,还要再害我,笑我太单纯,只会被别人玩死……我都记得,我都记得……林钰,你是个毒妇,我恨你!”
换作以前,林钰定要斥责沈昭月血口喷人之类,但今日只是侧过头去,躲避着沈昭月的眼神,并不回话。
“王爷,我们再接着审菱花好吗?我们再接着审她……我们……”沈昭月泪像断线珠子顺着下巴往下坠,一脸破碎,话没说完就气急攻心,昏了过去,软倒在齐铭怀里。
牢室里骤然安静了下来,除了昏迷的沈昭月,其他人也全都静静在原地不说话。
须臾,齐铭一言不发,将沈昭月打横抱起离开了地牢,走时连看也没有看林钰一眼。
“王妃娘娘……”齐铭走了之后,伏在地上的菱花才抬起头来,开口说话,“您真是有天大的福气……奴婢是坏,但坏不及您一根小手指,受到的惩罚却比您要重多了。”
“你虽没她坏,也是没好到哪儿去!喝!”刘玄铁拿了一碗冒着酸味的药汁过来。
菱花接过,哭着喝了下去。
“啪”,碗在地上摔了个粉碎,菱花痛苦地捂着喉咙倒在地上挣扎,刘玄铁又拿来刑具,将菱花十根手指同时掰断了。
饶是林钰曾亲手对沈昭月做过这些事,但此时看着这画面,她还是感到一阵害怕,背脊发寒。
刘玄铁将刑具扔在地上:“王爷有令,日后谁若再敢对沈侧妃有歹心,便都像今日菱花这般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