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铭想让她手休息一下,两口饼一口汤慢慢地喂她吃完了,又问:“吃饱了么?没吃饱,为夫那张饼给你。”
沈昭月从耳根红到了脸上,摇了摇头,示意不要,拿了纸笔走开写字去了。
齐铭吃着自己的那张饼,一边看着沈昭月,脑子里一边思索眼下的局势。
齐镇不肯从其他地方调兵给齐铭,这么打下去,齐铭虽然能重创起义军,却无法全歼,大陈朝廷腐朽多年,横征暴敛,纵容土地兼并,天下苦陈久矣,起义军在民间已经有了百姓的支持,卷土重来不是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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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铭已经想了好几天了,正在考虑要不要尝试另一条路。
他往几个地方写了信去,得到的回应都是支持。
眼下,便要看他到底能不能将漳州起义压下去,不但要压下去,还要赢得民望。
沈昭月已经写好了字条,拿过来给齐铭看。
上面写的是:【我想割血给重伤的伤员用。】
齐铭并不感到意外,医者仁心,沈昭月的善良,他在十七岁那年就感受过了。
齐铭拦住沈昭月的腰,让她坐下,一手放在沈昭月仍是平坦的肚子上:“会影响孩子吗?”
沈昭月想了想,提笔在纸上写:【应该不会,之前我从悬崖上滚下去都没事,可能因为体质特殊,那天晚上林钰差点儿死了,还割了血给她喝。】
提到林钰,沈昭月明亮的眸子就变得黯淡了一些。
若是那时候没有把她拖回山洞喂她血喝该多好,齐铭现在根本不信她的话,等回去之后,她觉得林钰还是会再想办法害她,不会放弃的。
“你受苦了,本王定会让菱花得到应有的惩罚。”齐铭道。
沈昭月知道没有证据齐铭怎么都不会信她,只能安慰自己好在他也不会信林钰,把这事先撇到一边,眼下救那些重伤士兵的性命最要紧,又再写道:【我割血,可以吗?】
齐铭看着沈昭月眼睛:“可以,但不是今天,明天我要出去一趟,你在军营里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