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候,门外面突然走进来一个少年。
大约十六七岁,长得个头瘦高瘦高的,跟赵有田十分相似。
他进来就不爽道,“哥,你这副模样,回来作甚的?这伤要治好得多少银子啊!咱们家没银子了,一部分拿去买了田地,一部分修缮了房屋,剩下的也给我拿去当聘礼,说了一门亲事。谁把你伤成这样,你就去找他啊,你不找别人要银钱治伤,你回来找我们要什么银钱?”
“还给那个克夫的女人十两银子聘礼,你嘴一张,上下嘴皮子动一动,就是十两银子,也不看看我们家是什么情况?什么条件!地主家娶婆娘也要不了这么多吧!”
“依我说啊,像你这种情况,没人给你赔银子治伤,你就死在县衙里算了,还回来害我们作甚的?”
赵有田的脸色都变了。
还是赵王氏稳得住,她起身一巴掌就糊在了小儿子的身上。
“二郎!你住嘴!这是你哥!没有你哥,哪有我们今天的好日子过?你哪里娶得上亲事?没良心的东西,给我滚出去。”
将瘦高刻薄的青年人赶了出去。
那青年人还冷哼一声,不情不愿的。
赵王氏拉着赵甲的手,
“你好好养伤,别听你弟弟的,你弟弟不懂事,他还小,等他以后长大了,就知道有你这个兄长的好处了。”
赵甲听到赵乙的话,确实有些心里瓦凉的。
不过,赵王氏态度和蔼可亲,满脸慈爱的。
看在养父母的面子上,赵甲也不与弟弟计较了。
“让爹娘费心了。儿子以后好起来之后,会报答爹娘恩情的。”
“好,知道你是个孝顺的,饿了没?我去给你煮点白米粥吃吃?”赵王氏笑眯眯道。
赵甲吃不下东西,但也不好意思拂了她的好意。
就同意了。
赵家夫妻出去,给赵甲把房门带上。
一出房门,赵王氏脸上那挂着的笑容,就消失了。
两人来到厨房,确保赵甲听不到她们说话了。
才小声道,“婆娘,这可怎么办?他这伤挺重的,我看他手里的方子,上面一匹串的药材,咱们有钱替他买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