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糟糕的污点,怎么配纠缠上一枚高风亮节的玉佩。
她在深渊,却还要拉另一个人下去,她真不好了。
洛谙坐在床上,身体机能温度逐渐流失,慢慢变得僵硬,双腿与床单接触的地方,是最能感受到床铺温暖柔软的,现在只剩一片冰凉。
低垂着头,隐在发丝间的双眸里,全都是汹涌而来的自我厌弃。
和殷斯景离婚后,她就应该哪里来,回哪里去,实在不行离开这个城市也可以,那么多选择,为什么偏偏要和时初礼结婚?
时初礼做错了什么,要和她这样的人纠缠,甚至可能得承托她的一生,承托她的坏心情,凭什么呢?
委屈,难过,伤心,一切名为负面情绪的诅咒,一层又一层印记,深深烙印进心房,直到诅咒达到峰值,爆破毁灭。
在极致的难过后,洛谙却又立马从这种情绪中抽离出来。
为什么这么难过,有什么可难过的?真的有那么难过吗?
洛谙抬起头,缓缓转头看着屋内的光景。
看不清,床头的几盏小灯,像是镭射灯,晃得她睁不开眼,突然一阵尖锐的嗡鸣,响彻脑际,天花板开始旋转。
耳鸣,眩晕。
心里闷闷的,想哭。自己从来没有存在过该多好……那些人,怎么不被千刀万剐呢?为什么没有遭报应呢?
为什么想哭?有什么可哭的?报应这个词, 那是给弱者的心理安慰,恨意寄托于虚无缥缈,才是真的欺负自己。
头疼,恶心。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