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春酌微微一笑:“大概是在二十年前的鹿州吧,我途经此地,恰好与方知有相遇,后来也是在这儿与他分道扬镳的。”
“你与楚庄主、连家兄妹、以及冯武孙虎黄峰三人,也都是在二十年前的鹿州相识的么?”
“在此之前我压根就不认识连家兄妹和冯武孙虎黄峰,至于我与楚庄主是怎么认识的,此事你可以去问问楚庄主。”贺春酌回答得滴水不漏。
燕辞晚不死心地再次发问:“那你是否知道二十年前灵蝶寺发生了什么事?”
“听说灵蝶寺遭遇火灾,整座寺庙都被焚烧殆尽,寺中僧人全部不幸丧生,这事儿鹿州城里很多人都知道的。”
贺春酌说这些话的事后,神情非常从容,看不出丝毫的破绽。
燕辞晚盯着他,问出心底深处的疑问:“在你离开鹿州后,可曾去过西州?”
贺春酌似是早就料到他会有此一问,他的脸上缓缓绽放出笑容。
那笑容非常奇怪,仿佛包含着强烈的期待之情。
“我不仅去过西州,还曾见过西州王妃和乐游郡主。”
说这话时,他一眨不眨地注视着燕辞晚,双眼亮得惊人。
闻言,燕辞晚心头微微发紧,对方不仅记得她,还记得她的娘亲,难道当年娘亲的病情忽然加重,真的跟他有关?
杜凌洲很是惊诧:“你还认识西州王妃和乐游郡主?”
“是啊,我与她们是故交,当年西州王妃还未出嫁之时,我就与她认识了。我们之间的交情非常深厚,后来西州王妃不幸病故,我为此悲痛不已,伤怀了许久。”
贺春酌在答话的同时,双眼始终盯着燕辞晚。
他眼中的光彩越来越浓烈,似乎是在满心期待对方给出回应。
燕辞晚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她还记得自己被燕汀雨谋害的时候,燕汀雨最后跟她说的那句话——
“燕辞晚,你与你那水性杨花的母亲一样都该死,阿耶不忍对你下手,那我便替阿耶清理门户,除了你这个孽障!”
燕汀雨此话,是在说西州王妃语其他男人有染,而她燕辞晚,是西州王妃与其他男人苟且后生下的孽障。
燕辞晚原本觉得此事根本就是子虚乌有!
母亲与父亲成婚多年,感情甚笃,从未有过嫌隙,母亲绝不可能做出背叛父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