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无妨。”

缭释然笑道。

熊颠敢把人交给他,就说明所做之事不会损害秦王,他只需要静观其变,看准时机,决定是否出手相助即可。

作为局外人,事情发生前,他会茫然不知,事情发生时,他就能够快速找到漏洞,进行填补。

“今日案牍俱已在此,请昌文君核定之后传发出去。”

缭深知为官之道,既然做了秦王党,那就是做个彻彻底底的孤臣,公私分明,不与任何人结党营私。

留下案牍,缭转身走回马车上,招呼车夫过来赶车。

在熊颠这里一番交谈,王绾那里便不用去了。

丞相都被安排生病了,秦国一定是发生了大事。

而今,他能做的,就是返回国尉府,静观其变,且看这秦国还能否继续停留下去。

“不能走!”

熊颠快走几步,拦在马车前面,车夫识趣地没有往前,又乖乖退了回去,他向缭解释道:“国尉大人,在下也不想如此,但是你既然参与进来了,那么在事情结束之前,就不能离开。”

“大王没回,丞相没病,任何一条消息传出去,都有可能掀起轩然大波,还请国尉在此停留几日,再行离开。”

“丞相那里?”

缭目光平静,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并不觉得诧异,淡然问起。

熊颠脱口而出,十分肯定道:“丞相已经闭门谢客,没有人能够见到他,在下十分感激国尉能够对我的家眷施以援手,但是你真的不能离开。”

“那就叨扰昌文君了。”

缭屁股还没有坐热,便又下了马车,招来远处的车夫,吩咐道:“黄昏之时,驾车回国尉府,中途莫要停下。”

“诺!”

缭回头看向熊颠,问道:“昌文君是否安排亲眷随车同去?”

熊颠点点头,仍觉得心有愧疚,声音不大道:“还请大人一份手书,届时由犬子带去国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