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王安果真是荒淫无道,好在还保持贵族该有的气度与风雅,没有在宫殿内袒胸露腹,而甘罗提醒过可能存在的女子,或翩翩起舞,或跪坐一旁。
王贲有种被羞辱的感觉,他虽不是名正言顺的秦国使者,可也是代表了秦国,韩王安这般待客,不仅是把他身为武将的骄傲任意蹂躏,更是在轻视秦国。
“甘大人,王将军,快坐,快坐。”
韩王安斜躺在少女怀中,甚至都没有起身。
单是他的身边就围绕了四名少女,喂菜倒酒捶腿扭脚,他完全无视了王贲的存在,向着少女伸出咸猪手。
惹得少女面颊绯红,轻声闷哼,却又不敢躲避,害怕招来王的不满。
甘罗在韩国这段时间,就是住在知笙楼,早就习惯了风月场,但还是被韩王安做的事情弄得面红耳赤。
“赵楚两国大军来犯,大王还有闲心取乐,是做好亡国的准备了吗?”甘罗扭头看向王贲,见他纹丝不动,便打消了落座的念头。
隔着起舞的少女,看向没有正形的韩王安。
“秦韩签订盟约,让韩国不要投向楚国和赵国,而今两国来犯,秦军不来援助也就罢了,甘大人怎么还说起了风凉话?寡人只恨轻信了那恶贼成蟜。”韩王安嗤笑道。
甘罗没有搭理神经病韩王,向王贲解释:“韩国派了使者前往各国求援,皆石沉大海,他真是在抱怨秦国,抱怨将军来得太晚。”
说完,他后退半步,突显出王贲的地位和重要。
陪同王贲前来,就只是起到一个带路的作用,该说的说了,后面的事情,就与他无关了。
王贲从怀中拿出一封信,用两根手指夹着,展示道:“公子托我带信给韩王,既然韩王诋毁公子,做好了投向赵楚两国的准备,那么此信便不重要了,秦军会赶在赵楚之前攻灭韩国,或者给你们时间联合起来,等合兵一处一战灭之。”
王贲把信弹出去,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犹豫。
“韩王,告辞!”甘罗看着飘落一旁的信件,戏谑道。
“三…”
“二…”
“一!”
甘罗跟上王贲的脚步,倒数三个数,笑道:“来了。”
“将军留步!”
韩王安破音高喊:“退下,退下,统统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