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彦既然认定定西军并非自己的嫡系部队,自然不会轻易向定西方向增兵。
庆州与定西之间的距离不过区区四百里,若采用急行军的方式,三天必定能够抵达。
早在五天之前,司马彦就已经收到了秦王的命令。
然而,他耍了个拖字诀,企图以此完美地化解这一棘手的矛盾。
不过此时的秦王府,已然收到了定西县令毛一恒的奏疏。
那奏疏之上,对钱大壮是一番不遗余力地猛夸。
同时,也清晰明了地说明了状况:倘若三天之后,依旧没有援兵前来支援,定西城的百姓就只能被迫朝着内城流亡,以寻生路。
这一连过去了三天,秦王赵钦却依旧没有收到庆州的军报。
“这实在是不应该啊!定西的奏报我都已经收到了,为何距离更近的庆州府反而没有任何军报传来?”赵钦紧盯着孔思瑾,满脸的困惑与不解,急切地问道。
“王爷,有些事情其实已经昭然若揭了。当初您为了在长安争夺那所谓的话语权,将闫将军调走,却让司马家族在长安的防守上占据了主导地位。
如今的长安,实际上已然处于被架空的尴尬境地。”孔思瑾直言不讳,尽管他深知这番话可能会令赵钦不悦。
赵钦虽说心中不喜孔思瑾如此直白的话语,但事情明摆着就是如此,即便这言语刺耳难听,他也只能无奈忍受。
“那将闫如象调回长安,是否可行?”赵钦眉头紧锁,试探着问道。
“即便调回闫如象,可司马家又岂会心甘情愿地交出兵权?”孔思瑾冷静地剖析道。
“这可如何是好?”赵钦耷拉着脑袋,脸上满是愁苦之色,忧心忡忡地说道。
“哎……”孔思瑾长叹一声,他也深知此刻绝非挑起内部纷争、制造混乱的时机,否则只会引发更大的风波。
“王爷,当下之际,只能给予司马家更多更大的好处,但是前提是他们必须成功阻挡住羌族大军的猛烈进攻。”
最终,孔思瑾也只能给赵钦出了这么一个算不上高明的主意。
大敌当前,只能先共同抵御外侮,然后再思考如何解决内部的矛盾与问题。
“那就速速请司马酃前来,让他亲自督办此事。”
赵钦此刻也别无选择,只能认命。
毕竟在这个关键时刻,长安哪怕出现一点点细微的变动,都有可能导致外敌趁虚而入,而秦地陷入无人能够抵御敌军的危险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