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狗就是宁狗。”她眼中闪过一抹杀意,“巧言令色,虚伪至极。”
“姑娘怨气,在下能理解。”
陆子卿边说着,身子边朝一侧靠了半步,很自然将手放到身后,手中却多出一根粗长的钢针。
“只是……”
他倏然抬起眼皮,手腕一翻,银针飞速而出。
速度极快,惊得女人来不及思考,只得在下意识挥刀阻挡的间隙,闪过一丝攻击意识。
她也迅速朝前方射出暗器,刹那间,两枚细针击中陆子卿一侧胸膛。
“啊——嘶——”
尖锐的刺痛感,瞬间放射到四肢百骸,带着剧烈地跳动,激得他下意识倒抽一口凉气,扶住胸膛坐在地上。
一前一后出手,为何自己没受伤?
女人正疑惑时,只听身后忽然“咚”一声响。
帐篷门口那千户,被银针准确命中眉心,和着他手中弩箭一同倒地。
女人:“……”
若不是这人眼疾手快,她已遭暗箭。
这人不是杀她?
对手不杀,反而杀自己人?
到底耍什么把戏?
女人上前一步问道:“为何?”
但很快又像想起来什么,言语带着几分轻蔑。
“这就是你们这帮宁狗,狠起来连自己人都杀。”
陆子卿攥紧地上的草,忍痛道:“你们都想要我的命,杀他和杀你都一样。”
“跟他废什么话。”女人身后的年轻男子不耐烦地插嘴,“趁他们的人还没来,杀了他。”
这个男人额前头发高耸,反梳至头顶,两侧各垂着数条长辫。
一道粗长的刀疤,从鬓间延伸到颧骨下。
刀疤男拧眉走上前,逼得陆子卿撑地笨拙的往后挪。
霎时,弯刀骤然凌空劈下来,他心猛地收紧。
“等等!”
刀刃被女人的呵止声叫停,悬在陆子卿额前。
还没反应过来,便见她扫了眼刀疤男又说。
“我从不欠他人人情,方才你救我一命,我便还你一命,但日后再见,定取你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