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郎中走上前去,拨开赵二毛的眼睛看了看,又伸手诊了诊脉,动作轻柔熟练。

“只是受了惊吓,待我回去开一服镇静的方子,服下三日,便可恢复。”赵郎中说着话,语气中带着安慰,整个房内的几人全都长舒一口气。

赵山财见侄子已经醒了,可自己儿子还在昏迷中,便立刻上前询问;“二毛,你们到底遇到了什么?你哥是怎么受伤的?”

赵二毛一听此处,双眼瞬间圆睁,露出一个十分惊恐的表情。

“四哥,二毛才刚醒,让他缓缓,先别再刺激他了。”赵山富看见儿子这般反应,赶紧制止赵山财。

赵山财一听就急了;“你儿子醒了,我儿子还昏着呢,我得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赵郎中也得知晓,这才能好好治疗。”

“可是孩子刚醒,你让他先休息一下,事后在让他给你说清楚。”

“事后?那岂不是等的黄花菜都凉了?大毛还等着赵郎中救治呢。”

“赵郎中不是说了,大毛只是面部被钝器所伤,其他地方并无大碍。”

“只是被利器所伤?什么叫‘只是’?伤的不是你儿子,你当然不会在意。怎么?若是大毛活不成了,还想利用你家二毛独吞家产吗?”

“四哥,你这是什么话?这怎么又和家产沾上关系了?”

“哇~”赵二毛听见父亲和四叔争吵,顿时大声哭了起来。

“哭哭哭,你有什么好哭的?你哥现在都快死了。”赵山财指着赵二毛,怒喝一声。

赵山富也来了脾气;“四哥,你都这么大的人了,和孩子喊什么?你以为是晚上和你婆娘在床上找事呢?”

“你...”

赵山财被弟弟呛得,抬手就要上去,眼见事态有些混乱,却听见赵狗颠的手重重拍打在桌子上;“够了,够了。”

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下来,就连赵郎中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就知道窝里横的主儿,没事儿吵什么吵?兄弟之间的用得着说话这么尖酸刻薄吗?”赵狗颠面上有些挂不住了,赵郎中这个外人还在呢,这若是一家不太平的事儿被传出去,这以后在村子里可就真的变成茶余饭后的谈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