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像被磁石狠狠吸住一般,齐刷刷地投向空中那道令人胆寒的身影。那身影足有三丈有余,竟是牛头人身之态,宛如从古老洪荒神话中踏出的魔神,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恐怖气息。它浑身肌肉仿若坚硬无比的岩石,一块块贲张而起,每一块都似蕴含着毁天灭地之力的炸药,彰显出无与伦比的壮硕与强大。那铜铃般的巨眼闪烁着幽绿光芒,恰似两团来自地狱深处的鬼火,冰冷阴森至极,只需轻轻一扫,仿佛就能将人的灵魂冻结成冰。它那粗壮如柱的大手“嘎吱”一声,紧紧握住一根巨型狼牙棒,狼牙棒上的尖刺根根锋利如死神的獠牙,在阳光映照下,折射出令人胆寒的寒芒。每一道寒芒都似能轻易撕开时空的帷幕,释放出的死亡气息如汹涌澎湃的黑色潮水,朝着四周疯狂扩散。
“这气息……是天荡山妖王!”丁晨光脸色骤变,惊恐的呼喊声“嗖”地从他喉咙中不受控制地冲了出来,那声音尖锐得如同划破黑夜的利箭。他双眼瞪得极大,眼珠仿佛要从眼眶中蹦出,死死地盯着空中的妖王。额头上瞬间布满豆大的汗珠,汗珠“滴答、滴答”地滚落,如雨点般迅速浸湿了他的衣衫。他的双手剧烈颤抖,像是风中瑟瑟发抖的残枝,恐惧已深入骨髓,让这个平日里还算镇定的人彻底乱了分寸。他本就心思细腻,对危险有着敏锐的嗅觉,此刻却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完全笼罩。
“天荡山?是五彩神牛!它怎会在此处?”老者满脸惊愕,皱纹如沟壑般在脸上加深,眉头紧紧扭在一起,好似两条相互缠斗的蟒蛇。他眼中的诧异如汹涌海浪,一波接着一波。他是个老谋深算之人,凡事习惯在心中盘算,此刻心中却如一团乱麻。五彩神牛向来神秘莫测,极少现身,就像隐藏在黑暗深处的幽灵,如今毫无征兆地出现,他深知背后定有不为人知的缘由,且极可能打乱所有计划,这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吧嗒”一声,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
天荡山的五彩神牛,在玄幻世界的传说中是噩梦般的存在。它实力强大得超乎想象,仿若能掌控天地规则的神只,举手投足间皆有移山倒海、破碎虚空之能。它对人类的厌恶深入骨髓,在它眼中,人类不过是卑微的蝼蚁、可憎的爬虫。在鲁豫古国漫长的历史长河中,不知有多少通玄境的人类强者,被五彩神牛身上神秘莫测的力量和传说中的天材地宝所诱惑,如飞蛾扑火般踏入天荡山。然而,等待他们的是五彩神牛无情的怒火,那些强者就像脆弱的纸片,在它的攻击下“哗啦”一声纷纷陨落,死伤之惨重如同末日降临后的世界。久而久之,天荡山的核心区域成了人类心中无法逾越的死亡深渊,是绝对的禁区,而五彩神牛便是这片死亡禁区至高无上的主宰,它的名字如一道诅咒,令人心惊胆战。如今,它如死神降临般出现在众人头顶,给在场之人带来巨大的心理冲击,恐惧如瘟疫般迅速蔓延,众人陷入深深的绝望。
“唐兄,鬼煞殿和天荡山有交情吗?”丁晨光强压心中恐惧,猛地扭过头,目光如炬地看向赤发鬼,眼神中带着急切询问。他的动作犹如一只受惊的兔子,迅速又慌乱。他深知赤发鬼在鬼煞殿地位不低,对江湖秘事应有所耳闻。他虽害怕,但求知欲和对局势的判断驱使他寻求答案,展现出在危险面前仍试图保持冷静、寻找生机的性格。
赤发鬼面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缓缓地摇了摇头,那动作带着沉重的压抑感,仿佛生锈的齿轮在艰难转动:“有仇,我们鬼煞殿曾有两位通玄境杀手奉命潜入天荡山执行任务,那是精心筹备的行动,可二人却如石沉大海,再没回来,被五彩神牛轻易抹杀。对我们而言,天荡山就是埋葬强者的巨大坟场,是充满死亡诅咒的不祥之地。”他眼中闪过深深的仇恨,那仇恨如燃烧的烈焰在眼底熊熊燃烧。但更多的是对五彩神牛的忌惮,这种忌惮已融入灵魂,让他身体不自觉地微微僵硬,往日的张狂消失殆尽。他作为江湖中以勇猛和冷酷着称的杀手,面对五彩神牛也得收起锋芒,可见妖王威慑力之大。他说话时,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似在努力压制内心情绪。
丁晨眉头紧锁,仿若两道铁链锁住额头,他看向老者,眼中满是探寻与焦虑:“那神武王府呢?”他是个谨慎之人,面对复杂局势,希望从各方面获取信息分析利弊,不放过任何影响局势的因素,那微微皱眉的模样,恰似一只陷入沉思的狐狸。
老者微微眯眼,伸手捻着稀疏的胡须,胡须在他手中如同正在梳理的思绪。他沉思片刻,神色凝重地说道:“我曾听闻神武王有和大妖联盟的计划,这其中或许有什么关联。”他声音低沉沙哑,仿佛每个字都从满是算计的心中艰难挤出,承载着对局势的猜测和不安。他是老奸巨猾之辈,靠多年江湖经验分析问题,这次却有些摸不着头脑,这种不确定让他烦躁。说话时,他喉咙里像有只青蛙在“咕咕”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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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晨听闻此言,眉头瞬间舒展,如拨云见日,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定是神武王说服了妖王,此次它前来,必定是来助我们一臂之力的。”他语气笃定,自信模样仿佛已洞悉一切真相,像自信满满的军师在混乱中找到破局之法。说话时,他声音洪亮如敲响的洪钟,自信神态溢于言表。他总是对自己判断充满信心,这既是优点,也可能让他陷入盲目乐观。
老者却仍是眉头紧皱,眼中狐疑如不散的阴霾:“是吗?”他心中似有只无形的手在搅动,心烦意乱。他觉得此事透着诡异,像平静湖面下藏着巨大漩涡。他多疑的性格使他不会轻易信表面现象,即便有看似合理的解释,仍保持警惕,毕竟江湖险恶,一不小心便万劫不复。他的手在袖子里不安地搓动,发出“沙沙”的声音。
丁晨光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略带嘲讽的笑容:“难道还会是为了杜家?这杜家不过是江湖中的小蝼蚁,怎可能有如此大能耐,能请动天荡山妖王这等恐怖存在?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他话语中充满对杜家的不屑,轻蔑之情尽显。在他眼中,杜家微不足道,根本不值一提,这种以实力和背景评判他人的心态,体现出他有些势利的性格。说完,他还“哼”了一声,以表不屑。
老者听后,先是一愣,随即哑然失笑:“哈哈,你说得对,这杜家与天荡山妖王,简直天壤之别,二者怎会有瓜葛?这妖王定是为讨好神武王而来,毕竟神武王威名如雷贯耳,所图者大,这妖王想必不敢怠慢。”他边说边整理衣衫,神色变得谄媚。他朝着空中的五彩神牛深深拱手,腰弯得极低,几乎成九十度,姿态恭敬至极,高声喊道:“恭迎妖王大驾!”他声音洪亮谄媚,在空气中久久回荡,每个字都像在向妖王献上忠诚,希望获青睐,讨好意味浓厚如化不开的蜜糖,尽显趋炎附势的性格。他拱手时,手臂挥动得“呼呼”作响,似在努力表现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