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将军在李展坟前冰冷的地上坐下。

他看了一眼坟墓，看着膝上的女儿，看到她苍白的脸色，他的眼睛不自觉的就红了。

她还在念叨着李展的名字，但现在连续念叨的间隔实在是太大了。让李将军非常害怕

他以慈父的方式温柔地抚摸着女儿的头发。

“睿儿，醒醒……看爸爸带你来见李展了。”

然而，女儿却继续闭着眼睛躺在他的眼前。

片刻后，他从盖着她全身（除了脸）的毯子里抽出她的小手，小手指在刻在坟墓上的李展的名字上游走。

“睿，李展一直在你身边……一直看着你怎么样，你不觉得她看到你这样会伤心吗？”

见怀里一动不动的身体没有任何反应，李将军将哽咽的情绪咽了下去。

医生说过，如果李瑞心中一直有这道屏障的话，她就永远醒不过来。是她的心在阻止她醒来。

换句话说，她根本不想醒来，因为她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意愿。

当李将军发现女儿的变化后，他有些后悔将一切都告诉了李瑞。他很后悔没有阻止她去皇宫。如果她坚持的话，他就应该把她锁在房间里。

到最后，她还是他的女儿。她会难过几天，但至少他不会就这样彻底失去她。

睿……他的女儿，他唯一深爱的孩子，他让她跳进那火里，在他眼前烧死。

他失败了。

作为一个父亲，他很失败。

李将军抚着李瑞脑袋的手，现在都在颤抖。他费了好大力气才说出接下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