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递了札子,今天早上就来寻他了。
“他在哪儿。”陆让抬步继续朝内走。
焦阳,“在您的书房。”
陆让朝内院的书房走去,大理寺的所有官员都有一间办公的书房,案情多的时候来不及回家,都会在书房对付一晚。
他走到门口,看到冠军侯正背着他站在他的书桌前。
听后背后的动静,冠军侯陆正则转头就看到这个长相极为出色,又极为冷漠的三子。
他的手上拿着的正是昨天晚上陆让给御史孟大人送去的札子。
他将札子扔在陆让的脚边,冷笑道,“好一个七宗罪,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陆正则干了什么卖国求荣之事!”
札子翻滚在陆让的脚边后摊开,最后的落款,臣,大理寺少卿陆让,呈上。
陆让看着脚边的札子,嘲讽地笑了一声,“陆侯的消息倒很是灵通,原来连铁杆御史孟大人都归顺在了您的麾下。”
陆正则看着他满面的讽刺,指着他的手指都在颤抖,“这就是我的好儿子!做了个大理寺的官儿专门查老子!”
三子从小就被送到了玉渡山,回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十年之久,晃眼间已经从一个摇头晃脑背着三字经的孩子长成了一个俊朗的少年。
陆让聪慧难得,却误了读书最好的年岁,这些年他一直内疚,就算陆让和家中怄气搬了出去,他也不曾多说什么。
哪里想到,这个三子对他竟然已经到了恨之入骨的地步!
这札子要是到了御案上,不管这里面是真还是假,冠军侯府就是不死,也要断条腿!
陆让清冷的眼眸不避不让,“下官身为大理寺的官员,在其位谋其政,查处报案是下官的职责。”
“至于,为何就查到了陆侯的身上,难道陆侯不应该扪心自问吗。”
陆正则气得胸膛剧烈的起伏,“吴州府的贪污,盗矿,受贿,买卖官位,逼良为娼,与我有何关系!”
陆让,“有没有关系,下官说了不算,陆侯说了也不算。”
“下官只是将所查处的案情如实上呈,是非对错,圣上自有裁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