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她怒不可遏的模样,身前的骆春和崔玉阳二人是一句都不敢吱声。
顿了顿,骆春这才敢微微抬头,道:“殿下息怒,下官也是在接到刘通汇报后,方知此事...是下官驭下不严,管理疏漏,还请殿下降罪。”
赵紫薇冷声道:“堂堂平洲大狱,守卫森严,竟一夜之间突发命案与越狱事件,致使重要人犯身亡。平洲吏员都是饭桶吗?这崔五是什么来历,仅凭他和李宣二人就能越狱逃至城外乱坟岗?再者,郑福因何举报李宣残杀良民,他不可能看不出来当日拦路之人是劫匪!”
“此间深有猫腻,务必彻查!平洲通判责无旁贷,恐有与人勾结之嫌。传令,速速缉拿刘通,严刑拷问,揪出幕后制造事端之人!”
骆春目光微动,先应了一声是,却没有立即退走,道:“殿下,刘通固然该抓,但若此时抓了刘通,李宣...岂非白死了?不如,让他死得其所?”
赵紫薇冷面,道:“什么意思?”
“殿下,公开斩刑的公文已下。不日,便会传到秋神山其余四大当家那里。他们四个是知道李宣容貌的,知道李宣将被处斩,必然举兵来救。这时候我们若缉拿刘通,撤销公开斩刑,秋神山必定起疑。何不先留那刘通几日,照常推进公开斩刑,先引来那群悍匪再说?”
“可你不是说李宣已被崔五纵火烧成黑炭了吗?拿谁上台处斩,引来秋神山悍匪?”
“李宣平日出现在公众视野内,都是带着面具。很少人见过他的真容,找一死囚戴上面具,假扮李宣行刑。秋神山匪众闻讯赶来,我大军便可伺机剿灭。待秋神山悍匪清除,刘通何时缉拿不行?此时动他,下官认为并非上策。”
听此。
崔玉阳也附和道:“殿下,骆府令所言有理。李宣虽已身亡,但秋神山之人仍不知情,我们大可照常设局引来悍匪,先收拾了他们再说。刘通乃是囊中之物,随时可以缉拿,不足为虑。留他两天,正好可以暗查他幕后之人。”
“若李宣之死,确是刘通设局加害所致,那么他此番也算得手了。事后,必会与幕后之人联系。刘通身为通判,与李宣、郑福本无恩怨,此番故意制造假案将二人关入大牢谋杀,肯定是受人指使。盯紧他,必能找出主使者。”
赵紫薇沉思道:“言之有理...如此一来,李宣倒也不算白死。虽无法从他身上拿到布防舆图和藏金地,但能引出他那些匪兵,并一举歼灭,倒也甚好。只要秋神山匪兵敢大举出动,其山寨必然防备空虚。”
“我大军可趁机击破其老巢,阻断其退路,一绝永患!就这么办吧,你们两个亲自去办,把动静再弄大点。务必引来秋神山匪众,若有错漏,提头来见!五朝盛会在即,本宫没时间在这里与这群匪贼耗费,速战速决!”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