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何意,嬴政一听便明白。
“弱水三千,你又怎知自己不是那一瓢呢?”
“我没有这样的运气,也没有这样的自信能叫他人只望我一人。”
嬴政见她此刻内心防备甚低,寻常张扬又自信之人,此刻变得柔弱至极!
他扶着驻月的双肩,一双眼睛牢牢盯着她,似笑非笑,一字一句,缓缓问道
“你好好看看,孤的眼中是否只有你一人,还有无他人否?”
嬴政见其一双弯眉揉着忧愁,双目泛泪,面若桃花,两片唇娇艳欲滴,也就暂撇了理性,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驻月只是浑身一颤,并未拒绝,嬴政见此又缓缓吻过她的脸颊,像是试探,又有些过于小心,恐惊了她叫她闪躲,谁知驻月并未无此意,只是浅浅一笑,便垂下了眼帘。
“你以前,也这样做过?可还记得?”
“什么?”
驻月早将此事忘得干净。
嬴政见她忘了个一干二净,也不恼,只是笑得无奈,一个吻刚落在她的双唇上,谁知门口忽落下了一阵声响,像是有东西摔碎在地的声音。
“谁?!”
嬴政一扫方才温柔,转眼又是一阵怒视,而门口的不是别人,正是来探望驻月的吕瑶。
吕瑶在门口看到了一切,她不敢上前打搅,又恐退下闹出些许声响打搅了他们,就在她进退两难之际,手中捧着的茶盏竟掉落在地,摔了个粉碎。
“参见君上……”
吕瑶见被发现了,也只能战战兢兢从门后走出。
嬴政瞧是吕瑶,虽知方才好事被打搅正心头恼火呢,可又不能发这么个莫名其妙的火,只得拉着个脸问了句
“何事?”
方才绝佳的好氛围被搅得如同晨雾般,片刻便消散无踪。
“奴婢,奴婢是想来看看伏越。”
“瑶瑶,我又能见到你了!太好了!”
驻月伸出双臂迎接吕瑶,嬴政瞧她已无方才之意,虽是不甘,可也只能作罢。
他长叹一口气,只得给这不速之客让地
“你遭了大难,就好好安歇,若有什么不适,便叫御医来瞧瞧,孤还有事,晚了再来看你。”
嬴政前脚刚走,吕瑶便转着眼珠子笑了起来。
“我方才都看见了!还说对国君无意,我看你们两个,分明是爱意正浓!”
驻月枕着双膝,眼睛望着空空的厅堂,似乎嬴政方才的身影还停留在此处。
“只取我这一瓢饮吗?我从未觉得自己会是那个特别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