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老式区域居民楼前停下,宴邶琛看着外面那斑驳破旧的墙体,眉头皱得更紧了。这里的环境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难以想象阮莯菀曾经是在这样的地方度过了痛苦的童年。
“晏总,就是这里了。” 陈浩打破了车内的沉默。
宴邶琛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走了下去。楼道里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墙壁上满是涂鸦和小广告。他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朝着阮莯菀生母的住处走去。
来到门前,宴邶琛停顿了一下,然后用力敲响了门。“砰砰砰” 的敲门声在寂静的楼道里显得格外响亮。
过了一会儿,门内传来一个慵懒又不耐烦的声音:“谁啊?”
门打开,一个头发凌乱、面容憔悴的女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阮莯菀母亲打开门,看到来了位眼前的人衣着华贵,剪裁合身的西装将他挺拔的身姿衬托得淋漓尽致,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奢华,那质感上乘的面料在昏暗的楼道灯光下仍泛着低调而高贵的光泽。站在自家门前,不由得一愣。
而宴邶琛在看到眼前那个狼狈不堪、浑身脏兮兮且头发凌乱如杂草般的女人时,心中不禁猛地一颤,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愣住了。要知道,根据之前所调查到的消息来看,这个女人和她的家人可没少在阮莯菀那里捞取好处啊!这才过去了没多久的时间,怎么就会沦落到如此凄惨的境地呢?难道说仅仅只是因为卖掉了那栋从阮莯菀手中得来的豪华别墅,然后用这笔钱供自己的两个儿子去读所谓的贵族学校吗?这实在让人感到有些匪夷所思。
阮莯菀母亲见他迟迟没有开口,语气有些不悦道:“你们是谁?来这里做什么?”没有别的女儿的她,自然不会往别的方面想。
宴邶琛很快回过神来,眼中的厌恶和愤怒更甚。他冷冷地看着这个女人,声音低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闷雷:“你就是阮莯菀的母亲?”
女人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被一种虚张声势的傲慢取代。她倚在门框上,斜睨着宴邶琛:“是又怎么样?你们是谁?来这里干嘛?”
宴邶琛向前逼近一步,强大的气场让女人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我是来告诉你,别再想从莯菀那里得到任何东西。你对她造成的伤害,这辈子都还不清。”又想到什么,问道:“还有前些天,你是不是去她的公司闹了?你还是她的生母吗?不对,你根本不配。”
当凛厉且充满压迫感的威胁声音时,女人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了一般。她的眼神闪烁不定,嘴唇微微颤抖着,下意识地开口说道:“你说的没错,她……她根本不是我的女儿。我没有像她这种不孝女,只知道自己享受,不顾我这个母亲。”
此时的女人显得极为心虚和慌乱,她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目光游离不定。
而宴邶琛则紧紧地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