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张阴森可怖的脸，无数的黑暗触角在疯狂的痉挛着。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但是凌珞依然禁不住地往后退了一步，难掩心中震撼。

她面色微微有些青白，贝齿轻咬着下唇。

凌珞的表情，决鹤一点不落的看在眼睛里，刚刚进入胸膛的心脏，禁不住的就是一阵揪痛，一股自卑的情绪，蔓了上来。

“决鹤，我要谢谢你。”凌珞强自镇定，美眸微闪，看着对方，道，“心脏借用了三千年，是该还给你了。还有神识，也一并还给你。”

听着她清冷而疏离的声音，决鹤心痛不能自抑。

她宁愿她不还！！

不还的话，他至少还有一份念想。

他还可以坚定，无论如何，他永远活在她的心里，把生命分享给她，陪着她一起感受世界。

他忽然好怀念。。

当初，她曾经那么温柔的跟自己说话，跟自己笑。

“那你呢……”决鹤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发出声音的，那么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