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志明呲牙一笑,正襟危坐道:“钱副县长,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了吗?你敢说你不是借着给我看病的缘由接近我,到我这里谋求什么好处的吗?
实话告诉你吧,我的病并不是在咱们县医院确诊的,而是上一次我去省城开会,在省城的医院确诊的。
怎么省城的医生还不如你这个赤脚医生吗?
在我看来,你无非是想借着危言耸听,引起我的注意,想要获得所谓的进身之阶罢了。”
说完之后,他表情严肃的盯着涂志明的眼睛。
可惜他失望了,依旧没从涂志明脸上看出半分害怕,甚至连一丝紧张都没看到。
钱副县长心道,这小子的心理素质倒是不错。
涂志明保持姿势不动,看起来像是一个标准的军人。
“钱县长,您猜的很对,我来见您的确是有所求。
但您所说的的投机之论,恕我不能接受。
我来找您办事儿,自然要想办法见您的面。
不见您的面,又怎么来求您办事儿呢?”
涂志明笑了笑继续道:“人和人之间就是这第一面难见,第一句话难说。
我一无人引荐,二无公事凭证,不找个借口怎么行呢?
刚好我会医术,又听说您贵体有恙,过来帮您诊诊脉,顺便说说我的诉求,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你倒是生了一张巧嘴。”
钱县长感叹一声,把手中的文件放在了一边。
“既然如此,看病的事情咱们先放到一边。
说说吧,你过来找我想要做些什么呢?”
“我想在县里开一家皮草店,用来出售我们厂子生产出的皮货。”
钱副县长愣住了,好半天才道:“你是为了集体的事儿?不是为了个人?”
涂志明笑着道:“要是为了我自己本人,我估计会直接去找县委书记,听说书记腰不好。”
“你倒是够直接的!
那开皮草店的事情你也可以去找书记啊,他说话肯定比我好使。”
涂志明摇头道:“这事儿您的话比书记好使。
因为您不但是县官儿,还是现管啊。
您主抓的是全县的经济建设,经济方面的事情还得靠您拍板才行啊。”
涂志明这番名贬实褒玩的属实有点漂亮,钱副县长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话题一转,钱副县长问道:“你说的社办企业是牧场七队新成立的皮革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