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流去了,峡谷之巅,只剩下了平匠巷师徒二人。
老头子灌了口酒,斜了眼齐玄策,突然道:“说话,别憋屈的跟小娘们似的。”
齐玄策苦笑一声,“师父,您这究竟是唱的哪一处?我知道这里头肯定有深意,您不如直说得了。”
老头子眯起了眼睛,望着崖下树海山峦,皱纹堆累的一张老脸忽然笑了笑。
“你需要一些帮手,需要替你端茶倒水的小厮,需要摇旗呐喊的手下,还需要一些替你去死的死忠。”
齐玄策听得长大了嘴巴。
这话,真是不加丝毫掩饰的寒冷残酷,若江小流在此,恐怕第一时间就得叛出平匠巷。
“老头,你这话……真是教人直面惨淡的人生……”
齐玄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感动还是可怕,他自己都不知道了。
老头子掸了掸衣袖,面露迷之嘲弄,“乖徒啊,你的人,你爱怎么关切怎么关切,像江小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