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照很高兴,发自内心地替她高兴,打字给薇看:“这是好事,Tred还真是浪漫。”
在海上,和团队一起,成了被Tred和摄影师Dana塑造的、他想要的样子。
这几天,身穿特定的生物形态的服装,在海里畅游,化身成巨型白色水母、人鱼的时候,南芳觉得自由了。
头顶是Tred驾驶的小型直升机在轰鸣。
在森林的时候,成了一株植物。
以另一种姿态,不,是形态活着,很好,很快乐。
薇心里泛起小小的涟漪,她信任阿照超过我:“你认识这位Tred?”
阿照点头。
薇心想,这不是很正常的吗,只是不明白,她频繁消失的背后,原因是什么?
她自私、放纵,对他人还真是残酷,可是,她又那么自由。
第二天晚上,见到了她,独自一人,在海边。
薇眼含热泪,冲上前去,抱住了她,轻轻地说:“我和你一样冷。”
南芳闭上了眼睛,在薇的肩头,像个小孩子一样,睡着了。
阿照疲累,望着两人,稍稍心安,没有上前。
也许,她太累了。
三人回到咖啡馆,薇问:“你去哪里了?”
南芳娓娓道来:“那天,在后院,见到了Tred,他想将一张摄影底片放在后院的一棵树上,他告诉我,他会等待自然元素真正风化材料,然后在秋天回来取回它,创作出一件作品。但是,第二天,我发现他这个深思熟虑的计划付诸东流了,因为一个在外面玩耍的孩子从树上拿走了未经处理的胶片,我的第一个想法是他这项工作被毁了。于是,我打电话告诉他这件事,他问我有没有兴趣参与他正在制作的项目,我就跟他走了。”
十次了,南芳在沙发上哭泣,伤痛的本质是当年那把刀一直悬在自己的记忆中,这些年,无视它,逃避它,直视它都没有用,这把刀,多年后还是刺向了自己。